夜渊表情根本没有一丝变化,他要是会为了洪珊的这些话伤心,他就不是夜渊了。

“我们走吧。”

夜彪去门口接待来参加葬礼的宾客,夜渊没走,认认真真地把手中的这把纸钱给烧完。

洪珊道:“夜渊,你好狠的心,我的枭儿还那么年轻,你害死他,你就不怕他晚上找你索命吗?”

“你已经得到了夜家的一切,为什么要害死我的枭儿,呜呜。”

“夜渊,你这样的人,不得好死!”

夜渊没有回应,冷冷地盯着她。

夜枭不死,就是他死,他还没有大度到把自己的生死交到别人的手中。

他一言不发,让蓝灼推着他离开。

天空飘着细细的雨丝,洪珊抱着骨灰盒放入墓地,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夜彪身后,是前来参加葬礼的宾客。

见到洪珊这般,心有戚戚。

混黑就是这样,把性命拴在裤腰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夜渊冷眼看着,他记得在回程前的那个夜晚,夜枭来他面前展示的势在必得的笑容。

夜枭以为自己会赢,不过是跳梁小丑的最后挣扎而已。

夜彪和夜渊都回了夜家养伤。

洪珊跟着夜彪回到了主别墅住着,葬礼结束的第二天中午,洪珊罕见地下厨了。

“老公,渊儿,我昨天情绪有点激动,说的那些话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枭儿去世,我实在是太难受了,今天特意下厨,是为了给你们道歉。”

“逝者已矣,往后我的依靠只有你们,我会减少存在感,不给你们惹事。”

“这些菜肴都是我精心做的,老公,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渊儿,还有你喜欢的蒜蓉粉丝虾,快尝尝。”

洪珊一通表达心意,还招呼两人吃菜。

桌上,精致的菜肴散发着香气,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她的态度转变地太快,太奇怪了。

洪珊太看重夜枭,他这样死了,她不可能这样平静。

这一桌菜肴香味扑鼻,却可能藏着毒药。

许是两人的表现太过明显,洪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们怀疑我下毒?”

洪珊委屈地红了眼,“老公,我平日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我怎么可能下毒?”

“你们都不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她伸出筷子,每一道菜都吃了一口。

最中间的乳鸽汤,她舀了小半碗,全部都喝完了。

“老公,你说乳鸽汤最是鲜美,我一大早起来就炖上了,你尝尝,特别好喝。”

洪珊拿了夜彪的碗,给他盛了小半碗冒着热气的汤。

“还有渊儿,这些都是最新鲜的基围虾,我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吃虾,来,尝尝阿姨的手艺。”

剥壳的虾尾放到夜渊的碗里。

夜渊:“我刚做了手术,不能吃海鲜。”

“是,是,我忘了,那你也喝完汤,补补身子。”

洪珊太温柔了,温柔地让人害怕。

夜彪和夜渊等了一会,洪珊还在轻声催促着让他们快吃,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两人放下心来,端起小碗,吹了吹热气,鲜美的汤味传来。

夜彪喝了一口,和从前喝过的乳鸽汤没有区别,鲜美异常。

他没忍住喝了好几口。

一边的夜渊觉得膈应,喝了两口就放下了碗。

他刚手术完不久,医生叮嘱了要忌口,他能吃的东西不多。

伸出筷子随意吃了点,便提出吃饱了。

夜彪:“渊儿,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