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摘掉手术手套，继续给主任催眠。

“在你的记忆里，这场开颅手术是你自己做的，手术过程包括……助手有……”

收起怀表，主任瞬间清醒。

“手术结束了，我得赶紧出去才是。”

主任开手术门出去，她则推着陷入昏迷的夜彪进ICU。

透过手术室的门缝，她和门外的一个男人对上视线。

男人套了件棕色的皮夹克，额头的碎发垂到眉毛下面，露出一双狭长而又邪性的眼睛。

仅仅一眼，浑身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云揽月垂下眼，快步推着夜彪离开。

夜枭收回视线，问主任：“手术是什么情况？”

主任按照记忆回答，没有丝毫错漏。

“做完手术，我爸还能醒吗？哦，不对，他还能活多久？”

主任迟疑道：“不清楚，大脑是医学内最复杂的部位，先生能不能醒，醒来之后又是什么样的，一切未知。”

“刚刚我看到里面有个护士，她是谁？负责手术的人都有谁？”

“是助手姚月，其他医生，有……”

夜枭勾着邪笑，漆黑的眼睛里闪过邪肆的光，“哦？参加手术有这么多人？可是我瞧着人不多啊。”

主任弯着腰，“其他的人已经回到岗位上工作了，大少爷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把医院细则给您准备一份。”

洪珊娇媚道：“主任和我们合作多年，你还不相信他？自从老爷住院就是他接手的，怀疑他做什么？”

夜枭淡淡道：“疑心重一点不是坏事，不然我早就死千八百次了。”

主任陪同在两人身边，来到了ICU病房外面。

“刚做完手术，还要观察一天，没事后可以转入普通病房。”

透过ICU的玻璃窗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头上包了纱布，看上去虚弱至极。

夜枭握着拳头，他有无数次机会让他名义上的父亲在昏迷中死掉，但他没有动手。

也没有机会动手。

他的目光中，有崇拜，有濡幕。

他微微侧头，“把你刚刚提到的助手资料发我一份。”

主任心头一跳，“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邪气的男人嘴角勾着笑容，脸上满是兴趣，“如果做成了标本，一定相当美丽。”

洪珊当做没听到，嘱咐一句：“做干净一点。”

母子俩三两句之间，便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主任浑身一凛，每次伺候在这两人的身边，他都觉得命不久矣。

要不是他是有真医术的人，怕是早就被两人给放弃了。

说起医术……

“大少爷和夫人是否听过京市内最近声名鹊起的神医九天？”

洪珊吹了吹涂着红色丹寇的指甲，“神医？有多厉害？”

夜枭倨傲道：“把你知道的消息，统统说出来。”

“神医九天和京市医院合作地比较多，听说她过手的病人，基本上都被治愈了，还有她做的手术，没有一次失败。”

洪珊抬起眼来，“哦，这么厉害？你说，她能不能让老爷醒过来？”

夜枭看过去，被两人盯着的主任觉得两股战战。

“额，这个，不清楚，她做外科手术比较多，没听过她有做脑手术的病例。每个医生都有各自的专长，她的医术确实是很厉害，不然也不会有神医的称号。”

“神医。”夜枭喃喃着，眼睛里是复杂难辨的暗芒，纤长的手指拂过脖颈处。

“我会找到你。”

洪珊撇了撇嘴，“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