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不语,痛哼被他咽进肚子里,挣扎着想要重新站起来。

蓝灼,等我,我一定会去见你。

就算等着他的是荆棘陷阱,他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无论他尝试多少次,失了力气的他就像是在岸上失水的鱼,根本挣扎不了。

他索性直接躺下,大笑出声,右臂抬起挡住眼睛,眼角沁出泪水,凄凉的笑声在房间内回荡。

一开始看戏的宋昭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亲眼看着夜渊是如何努力想要离开这里。

但凡他身体好一点,早就自行离开。

他的种种行为都表明,他口中的蓝灼对他是多么重要。

云鸢蹲在他身边,伸手扶他,“夜渊,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你想去哪里去哪里。”

看到绷带上红色的血液,她的眼眶也红了,“你的伤口流血了,要重新处理伤口。”

“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他的嗓音嘶哑,眼里的光,同时灭了。

宋昭拉着云鸢出来,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他。

云鸢停下脚步,“昭哥,要不我去求求姐姐,她那么厉害,肯定会想到办法帮他的。”

“怎么帮?他到现在,除了告诉我们名字,有透露过其他的消息吗?他做不到坦诚相待,我们也不会上赶着帮忙。”

宋昭慢条斯理地说着,他怎么看不出,夜渊就是想在他们这里养伤而已。

“鸢儿,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滥好心,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仔细思考。”

“可是,我们都救了夜渊,再帮帮忙也不行么?”

“他拿不出诚意,凭什么要姐姐陷入危险帮他?别管了,练琴去。”

云鸢带着重重心事,来到钢琴面前坐下。

这是姐姐花了上百万给她买的三角钢琴,她的双手放在琴键上,心静不下来,弹奏的曲子同样不成调。

按了好几下,她还是烦躁极了,眼前闪过夜渊癫狂大笑的样子。

夜渊哥哥最好的兄弟即将死掉,而他见不到最后一面,他的心里肯定很痛苦。

她来到云揽月的卧室面前,推门进去。

云揽月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旁边是一沓沓的资料。

女人带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手指划着旁边的平板,时不时地写点东西。

云揽月抬头看她一眼,“怎么了?”

云鸢搬了个凳子,凑到她身边坐下,“姐姐~”

“有事说事。”

云揽月头也没抬,又补充了一句,“夜渊的事免谈。”

云鸢嘟着嘴,“我知道姐姐现在对他不了解,所以不想管他的事。

我也不是来劝姐姐的,我只是想问,如果他愿意坦诚相处呢,姐姐能不能,稍微地帮帮他?”

云揽月放下书,说实话,她早就观察到云鸢的状态,她还以为她会哭求着闹她答应。

结果她没有。

“不确定,他不主动说他的事,说明有很大的麻烦,我不想沾惹上。”

有些麻烦,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云鸢认真思考,姐姐总归是松了口风,等她探探夜渊那边,说不定有戏。

她跳了起来,“那我先去问问,姐姐的,答应了就不能反悔哦。”

像一阵风样,匆匆地来,匆匆地走。

云揽月哑然失笑,她什么时候答应了?

算了,如果她劝动了,听听也无妨。

第229章 身份

不知道云鸢和夜渊是怎么谈的,没一会,她上来叫云揽月下去。

客房内,夜渊重新躺在床上,伤口裂开,鲜红的血液在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