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古铜色的脸色愈发黑沉,左眼的疤痕都散发着悚然凶光,乔烟眼角含泪,才这么一下,小脸已经肿的老高,嘴角还挂着血,看着十分凄惨。

只一眼,祺野体内的疯魔就爆发式地喷涌而出,目眦尽裂。

躺在地上捂着蛋嗥叫的男人见到祺野来了,颤声求助,“野,野队,这个小子他,他要废了我。”

祺野的眼睛完全被怒火覆盖,他缓缓扭过去看地上的死人。

祺野那张好看的俊脸仿佛已经变成一张嗜血猛兽脸,他举起手里的鞭子空空抡起又重重地打在地上,发出破开空气的噼啪巨响,如果这一鞭子打在人的皮肤上必然会皮开肉绽,深可见骨。

祺野抬手抚上后颈,脖子左右利落地扭了两下,电光火石之间,鞭子便犹如长龙般劈空向倒地男甩去,带着他所有的怒气和火焰。

他挥鞭的速度堪称疾如雷电,鞭头尖利刺破空气带着鞭身在空中留下一串残影,从男人身上增添的道道鞭痕和血迹斑斑上,视线才能追到他的鞭风刮到了哪里。

男人赤裸着身体,手不得不捂着蛋保护唯一能保护的地方,痛到最后他已经发不出任何叫痛到声音来,直接晕死过去。

祺野还不解气,他抽红了眼,势必要直接打死他。

“乔烟!”

这个名字将祺野从滔滔怒意中拉了出来。

乔烟捂着脑袋蹲了下去,张艳艳蹲在她身边,“头很晕吗?”

“有一点。”乔烟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头晕眼花得站不住。

男人和女人有生理上的力量压制,想要给他意想不到致命一击,必要的代价是要付出的,可她赢了不是么。

祺野扔掉带血的鞭子,推开张艳艳,一把打横抱起乔烟,她勒着他的胳膊,眼睛里蓄满一汪痛出来的泪,“祺队,苏琴她需要休息。”

乔烟的唇染上鲜红,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生理期,求你让你休息,这样的折磨,她会得病,会死的。”

她浓密纤长的睫毛颤动着,眉头微微拧着,眉宇间的痛苦尽显,那左边的脸蛋肿得老高,五个巴掌印触目惊心。

祺野觉得,她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咬了逗弄她的人后躲进主人的怀里求援。

他妈的乔烟,都成这样了,还在记挂别的女人。

白净的病房里,一个少女躺在那里,她柔软的短发趴在细白的脖颈上,她的一边脸蛋敷着药,已经退去了红肿,变得乌青骇人,同一边嘴角处有个细微的伤口,也已经做了细致处理。

床头柔和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给她的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怎么看怎么不像有勇气和个大块头男人对峙的模样。

乔烟的眼睛眨了眨,“嗬”她忽地坐起身,由于起猛了,她按着脑袋揉了揉,还是有点晕。

“轻微脑震荡,最好卧床一到两周。”男人的声音似从喉咙里滚出来的,低沉压抑。

她拿开手,看到祺野坐在自己的床边,他垂着眸子,叫人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印象里,祺野就没有过这样的表情和坐姿,怕是山雨欲来的情绪积蓄。

“祺队,苏琴她有没有……”她不记得祺野是不是答应她了,只记得她的头好晕。

“乔烟。”祺野蓦地抬起头,他深褐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乔烟的身影,他深深的凝视着问他漆黑晶亮的眸底,有烫人的火星从他的眼睛里熊熊燃烧到乔烟的眼里,似愤怒似怜惜似恼恨。

乔烟的心脏不由加快,起伏地厉害,她忽然眼神闪躲起来,不敢去看祺野炙热的眼睛。

“乔烟,为什么你他妈觉得我会听你的?”没再看祺野的脸,只听着,他的声音是冷淡的,不辨情绪的。

乔烟心慌的厉害,“你当然不必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