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乖巧地站在旁边,满脸担心。

苏鸢夏的身体不断下坠,陷入晕厥。

她想,曾经那个陪她胡闹,为她撑腰的少年,从实质上,早就成了别人的父亲和丈夫。

......

苏鸢夏再醒来,不知何时被移到了庄园的客房中。

浑身僵硬得难以动弹。

厉辞澜站在窗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神色晦暗不明。

她微微一动,男人立即转身。

厉辞澜薄唇轻启,第一句话不是关心,而是质问:“为什么要推灼音?她替我照顾你,你非要恩将仇报吗?”

苏鸢夏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她越是解释,在他眼里,就越是狡辩。

“那你呢?”她一瞬不瞬地望向厉辞澜,“为什么先救路灼音?”

他眼底闪过一抹痛色σσψ:“你明知道我自小丧母,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两个孩子失去母亲!”

苏鸢夏只是静静盯着他。

意识到自己失言,他赶紧找补:“灼音是孤儿院老师,也算孩子的半个母亲,更何况她是被你推下水......”

苏鸢夏哑声打断他:“那你想怎样?”

“鸢夏,我事先警告过你,不要对灼音下手。”厉辞澜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

直到此刻,苏鸢夏才发现他手中拿着她视若生命的盒子。

她视若生命的东西,都珍藏在其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必须付出代价。”

言出法随。

儿时,他一针一线为她串成的贝壳手串,被他硬生生扯断。

恋爱时,他写给她的999封情书,被他扔进壁炉中烧毁。

求婚时,他取出肋骨,亲手为她打造的那枚婚戒,也被他用力砸碎。

苏鸢夏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切,脸色白了又白。

“我说过,灼音只是关心孩子们。”

“是你一再无理取闹。”

话落,厉辞澜拿出最后一样东西,就要扔出窗外。

苏鸢夏瞳孔骤缩,那是母亲留给她的双鱼佩!

母亲弥留之际,曾握住她的手,柔声嘱托:“这枚玉佩,留给我未来的孙女添嫁妆。”

而现在,厉辞澜居然要毁掉它!

她伸出手,想和他争夺,可眼前一黑,猛地栽下床去。

膝盖剐蹭着地板,拖行出一道血迹。

厉辞澜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将苏鸢夏轻轻抱回床上。

看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他叹了口气,望向她:“孩子报名了孤儿院的研学活动,我作为投资人,也会去。”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他沉声,“也许这样,对我们都好。”

苏鸢夏“嗯”了一声,声音极轻。

心不在她这里,再怎么挽留,也是徒劳。

厉辞澜走后不久,她只身前往民政局。

钢印戳下那刻,她心中的枷锁也不复存在。

飞机即将起飞,苏鸢夏闭上双眼,虔诚祈祷。

余生没有厉辞澜的日子,没有弯路,只剩坦途。

8

厉辞澜斜倚在窗前,指尖猩红一点,他又一次点开手机,还是没有收到苏鸢夏的消息。

沉思间,门吱呀一声敞开。

路灼音穿着酒红的薄纱睡裙,从身后抱住厉辞澜。

肩带轻轻滑落在他小臂上,暧昧又撩人。

“夜里凉,会感冒。”厉辞澜别过视线,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有事找我?”

路灼音闻过他外套上的烟草味,红了耳根,眼底是藏不住的爱慕:“辞澜,这些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