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把你当妹妹。”

妈妈闻言，脸色铁青。

“文瑾，你怎么对你妹妹说话呢。这件事蕴蕴也不对，刺激到了曦曦。”

爸爸在一边附和，“昨天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你也要好好对你亲妹妹。”

“知道了吗？”

见爸妈都在维护我，林文瑾咬紧牙关，满眼愤恨。

我却笑着开口，“好啊好啊，多远呢？一米够不够。”

爸妈望向我眼中满是愧疚。

“曦曦，你不用这样……”

林文瑾低声说了一句，“看你装到什么时候，说完转身离去。”

晚饭期间，我和林蕴在餐桌相遇了。

林蕴怯生生地望着我，眼中满是泪水。

林文瑾把她护在身边。

防我就像在防一只狼。

我默默端起饭，在众人的注视下，坐在了长桌的另一端。

和林蕴保持一米距离。

保姆走上来，“小姐，您坐这儿够得着菜吗？”

我笑了笑，“够不着。”

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5

妈妈起身走来，“曦曦啊，去前面吃，好不好？”

爸爸也放下筷子，“曦曦坐过来好好吃饭。”

我抬起眼睛，看了林蕴一眼。

认真地开口，“哥哥让我离姐姐远点的。我不能过去。”

林蕴面露苦色，眼神里全是委屈，“都怪我，我不吃了，妹妹过来吃吧。”

说完就准备起身。

环顾四周，爸妈都没有挽留她的意思。

林蕴恨恨地瞥了我一眼，气鼓鼓地转身离去。

我立马笑着端起碗走上前去，“姐姐走了，那我去前面吃。”

林文瑾猛地起身，脸色阴冷。

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打掉了我手里的饭。

“蕴蕴被你赶走了，现在你满意了？”

“是不是你回来，蕴蕴连饭都不能吃了？”

看着碗里一粒粒圆润饱满的大米全掉在地上。

我急得哭出来。

“不能浪费，不能浪费，浪费要被喂狗的。”

7岁那年，我不小心打碎了一碗稀饭。

李翠花就让我把地上的饭舔干净。

我很害怕，就拼命去舔饭粒，舌头被碎片划伤。

血腥味在唇间弥漫开来。

我甚至有点兴奋，觉得自己是不是这样就要死了。

可惜，我没死。

李翠花又把我扔进了村子里养狗人家的狗窝。

我被很多只恶犬撕咬。

浑身是血。

是那家人听到声音，才把我救了出来。

他们把我送回去，李翠花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随意瞅了我一眼。

“还没死呢，我就是小小惩罚她一下。让她不长记性，浪费粮食。”

……

慌乱中，我只能用手去捡了大米塞进嘴里，我的手被碎片划破流出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