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痛快极了。
她抓着县尉的头发提起来,自己身上受了伤,额头正在往下淌血,可她一点都不害怕,快意就像一把钥匙,释放出心中咆哮的野兽。
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突然,太荒唐,县尉一张脸惨不忍睹,眼睛青肿,眯着看了好半晌,才从白虎瑜的脸上找到几分熟悉的影子。
分明还是同样的五官,可他觉得陌生极了。
“你……你是牡丹……?”说着,从嘴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县尉面目扭曲,不可置信,“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虎瑜目光奇异,县尉的脸孔仿佛和县令重叠到一起,同样的嘴脸,同样的不可置信。
“像你们这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从来没有想到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打心眼里瞧不起的女人,殴打的无力反抗吧?”
“而且还是如我这样,曾经被你们肆意作践的女人!”
额头的血往下淌,滑到嘴唇,白虎瑜伸出舌头舔了舔,血腥味在口腔里溢开。她的目光如同点燃的火炬,又好似黑夜里盯紧猎物的猎食者,凶狠,暴戾,冰冷无情。
“疯了……疯了!”县尉喃喃自语,随后大叫。
白虎瑜嗤笑,“我们只是不想再被人作践,怎么就是疯了?难道在你眼里,我们天生就该被作践,就该默默忍受,不能有一丝怨言,更不该反抗?”
“如果朝廷的王法就是这种东西,只能说明你们通通该死!”
县尉骇然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