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陷入奇异的寂静。
那个被荆棘困住的人,半张脸是少女,半张脸是男人。
半边身体是白色裙裾,半边身体是黑色西服。
南川夜枭眼中掠过兴味的光芒:“在他胸口加一刀匕首……会更完美。”
“那样就俗了。”宁风笙咬破指尖,血珠点在画中人的眼角,“绝望从来不来自伤口是从心底喷涌出来的悲痛。”
“精彩。”南川夜枭笑着鼓掌,起身细细欣赏那幅画,“明天就把它挂在我床头。”
二楼传来玻璃碎裂声。
南川世爵捏着红酒杯的指节泛白,酒液顺着大理石纹路漫开。
他的未婚妻正在给侍应生签支票,仿佛楼下闹剧与她无关。
宁风笙扔下画笔,身上不只是干掉的红酒渍,还沾满乱七八糟的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