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和雷声差不多。”
婆婆咳了一声:“但我老觉得他还是怕雷,不然每次放烟花时怎么还会捂耳朵。”
温春也想起来了。
今天放烟花的时候,他确实……有捂耳朵。
她当时完全没有多想,只觉得这动作有点小孩子脾气。
“每次打雷,他身边都得有人的,一般是和朋友一块儿打游戏,或者叫我们几个老家伙去搓搓麻将,但今天他谁也没叫。”
轰响震颤着脚下的薄雪。
温春低下头,深深呼吸,给司机发了条消息。
六分钟后,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浴池门口。
不透明的布帘静止不动,热气从下摆底下蹿过来,吹拂着她宽松的裤腿。
耳边依然是偶尔打落的雷电,温春在门口犹豫。
如果只是朋友,她一定不会走的。但他……
可要是说,因为担心那些事就不顾陆焘此刻的心理状况,温春也没法做到。
正处于矛盾时,突然,她在水雾潮湿、海盐香薰以及陆焘身上的沐浴香氛外,捕捉到一丝完全陌生的味道。
像花香。
非常浓郁那种。
低哑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响了起来,每一个不成辞的音节都被拖得极长,极绵,极其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