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矿泉水吧，喜马拉雅山脉运来的，纯天然。”

“……”

云生端起杯子就灌，喝完以后往桌上重重一甩。

“我是想找你的，是你没理我。”

她明明是控诉，可祁言川却解读出了委屈。

他很少感到失措，除了给她添水也做不出别的补救。两个人于是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看着服务员过来上菜。

云生倒不是想要指责他什么，这段时间她已经体验过这里的生活节奏了，她知道像祁言川这样的人不会有很多悠闲的时间。

她不过是想告诉他，她有找他。

就算退缩过，但她仍是想着他的。

“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良久，他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两个。”

“好。”他点点头。

云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肚子好饿，于是先低头吃饭。

下午回去上课，分别前，她还是忍不住问。

“昨天……你和周词琛……他怎么样了？”

祁言川看起来完全不像他人口中打断别人肋骨的主角，提起这件事情他甚至有些轻描淡写，“还活着。”

云生吸了口气，觉得他未免太敷衍人，可还没开口就被他打断。

“不是你叮嘱的吗？”他凝着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让我别打死他。”

那时候，那个眼神，真的会让云生误认如果没有她说的那句话，祁言川真的会不计后果。

她下意识地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

祁言川垂着眼睛，看已经过了正午的太阳滑落，将她的影子拖出倾斜的角度。那一步，令他们的影子重叠，靠在了一起。

他听见云生十分担心地问：“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虽然脸上没有挂彩，但是保不齐周词琛那种人会耍什么阴招。

祁言川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但是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还带着宽慰的笑意。

“没有。”

“他就这么平静地让你打？”

“他打不过我。”

“……”云生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扬他的话也太反人类了。

她只能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会议室？”

“周词琛把你的简历拍给我了。”他解释道，“他早上和我说过下午要在会议室亲自面试一个学妹，我以为他在和别人调情，于是没有理会。”

“……结果没想到是我。”

“是啊。”

祁言川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有余悸。

他看着云生。天知道他看到她的简历时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别说打断周词琛一条肋骨，他是连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特别是稍加思索，想到因为周词琛乱散播他的电话号码导致他可能错过了很多次云生的来电以后，祁言川又想把他打一顿了。

但这些心思过于暴戾，他不会对云生说。

云生眨眨眼，“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到明华来吗？”

上课铃响了。

祁言川揉了下她的脑袋，潦草且短暂的，甚至算不上亲密。

“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和机会，我等你告诉我。”

云生觉得也是。

铃声催得急，她从这里跑回教室有一段距离，于是匆匆离开。

下午没什么课，她在打球休息的时候收到祁言川的短信。

“周词琛那天让你来面试什么职位？”

那还算得上面试吗，云生无语地想。

但是她还是回复：“让我给你当小助理。”

消息是五分钟前发的，祁言川应该没在看手机了。正好莫灵喝完水，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