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和他在一起，不代表不喜欢他啊。莫灵恍若青天白日吃了一个晴天霹雳，恨不得把她摇醒。

但是看着云生若无其事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暂时不要拆穿她的逞强为好。

有的事情，时间会告诉人答案的。

莫灵非常担忧地祈祷，只愿上帝别让单纯的少女受太多的伤。

*

周日晚上，云生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还是决定再给祁言川打一次电话。

不管过了多久，她来到了他所在的城市，还是怀着想要联系他的期待的。

而且两个人在同一所学校，说不定接下来还会在同一个组织里面共事……云生把脸贴在手机上，想不出开场白。

她不是犹豫的人，直接打开通讯录拨了出去。

嘟嘟嘟的铃声每响一次都好像是在帮她的心跳计数，不明白为什么过了那么久了，她还是会在做同一件事情上感到紧张。

云生翻了个身，侧脸压在枕头上，莫灵昨天说过的话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你是不是喜欢祁言川？

像过电一样，云生猛地丢掉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

脑子里一团乱，像马上就要煮到沸点的水准备迎接茶壶的尖叫那个瞬间，电话通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摁到了外放，那头传来清脆的男声。

“喂？”

云生感觉自己耳边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巨大的耳鸣铺天盖地地卷过她的感官，又很快停歇。

她颤着手把手机捡回来，脑子卡壳地说了一句：“你好。”

男声回道：“你好，哪位？”

短短的四个字，将她从狂奔中拽住。

这不是祁言川的声音。

云生将手机从耳边拿来，把烂熟于心的号码又数了一遍，确认得不能再确认以后，才鼓起勇气反问：“请问是祁言川的手机吗？”

那头的人听完，说了句“他在打球”。

云生本想说那算了我就不打扰了。结果对方非常麻利地朝远处吼了一嗓子：“祁言川，有女孩子找你”

他们应该是在空旷的室内，运动鞋摩擦地板和篮球砸到地上的声音都很明显。连同那些此起彼伏的笑声一起，通过电磁波模糊又清晰地传进云生的耳朵里。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攥紧了床单。

她听见有人含着笑意的声音说了句：“周词琛干的好事怎么还没收场？”

云生并不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事情，也无心探究。

她等待的只是祁言川的回应。

随着篮球拍打的声音越来越近，有一道沉重的呼吸也随之靠过来。接电话那人说了句“喏”，窸窸窣窣的一阵细响以后，手机似乎换了个人拿。

云生张开嘴，正想说话，就听见一阵忙音。

嘟嘟嘟。

通话直接被挂断了。

*

云生请了社团的假，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原以为里面会是和上次一样，坐了一整排表情肃穆的学生干部，用锋利又高傲的眼神将她扫射，不曾想进去以后，里面竟空无一人。

她不知道该不该坐，于是站在门口左右为难，直到肩膀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

云生吓了一跳，回头就撞上一张妖孽似的面孔，更是吓得不轻，便平复心跳边往后退了几步。

“你好，同学。”妖孽倒是很良善，还朝她伸出手，“周词琛，副会长。”

“……你好。”云生象征性地握了握，心里默念了一句，久仰大名。

他们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没有正面接触过。

云生赌他并不认识自己，心里把之前背的自我介绍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