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厉明雯身边的人。

祁言川表面上应承得很好，令家教挑不出错处。等送走了梁一，祁言川才慢条斯理地开始撕他的讲义。

以前是烧。但是这样做需要通风，有点麻烦。

祁言川讨厌麻烦。

洗完了手，祁言川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翻出了钥匙打开抽屉。

许久没开机的手机还留存一截短短电量，重要的不重要的信息在连上网的瞬间全部迸发出来，祁言川的眼底不断被翻涌的光芒刺过。

他以前都对这些过期的消息置之不理，如今却怀着一丝希翼滚动着翻找。

在短信里划过一堆陌生号码发来的骚扰短信时，他在那些或大胆或腼腆的言语里突然想起，周词琛这个惹祸精在开学的时候把他的联系方式当作小卡片一样到处发放。

明明是他孟浪的行为举止引得一群女生飞蛾扑火，如今却是祁言川来承担这个恶果。

祁言川几不可察地“啧”了一声，把手机摔到床上。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给她买一部手机。

即便被拒绝，即便她接受了也会将其当作烫手山芋，也好过彼此就这样因为各种不方便和阻碍消失在茫茫人海。

祁言川第一次主动给女孩子留联系方式。

原以为这份主动会令他获得保持联系的机会，可太匆忙的告别仍将他陷入被动的境地。

静站了一会儿，他爬上床把手机拿回来。

祁言川快速地翻着通讯录，可没有找到一个号码，归属地是来自云城。

一声轻轻的叹气落在地上。

云生发出去的晚安没有回复后，她就没有再发过别的短信给祁言川。

她也没有时间。

课程排满了她的闲暇和假期，有的时候甚至连莫灵也会找不到她人。

更何况最近这对好友各自忙着面试。

所以当周词琛问起那天出现在看台上的女孩子是谁的时候，莫灵连回答都很敷衍。

“我的好朋友。”她只这样介绍，顺带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

周词琛轻笑，举起手投降，“冤枉。只是想和她交个朋友而已。”

莫灵转头就叮嘱云生，顺便提醒她。

“他那个花花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生了个聪明脑袋。你如果真进了学生会，保不齐哪天就会和他碰上，离他远点总没有坏处的。”

云生说好。

按照莫灵的说法，如果明华一定要在固化的阶级里找出一个特权阶层，那么这个阶层的人则集中在学生会。

云生从面试开始就体验到这一点了他们可以自由使用教务大楼。

在外面等待进场的时候，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背自我介绍。

其实这些文字早已烂熟于心。

只是四周的人都像吹出来就是圆形的泡泡一样无法介入，成群结队地聚拢，漂浮。所以她只能找点事做来掩饰自己的格格不入。

还好没有时间给她陷入怅然，里面的学姐朝外打开了门，喊到了她的名字。

走进去的时候云生收集了许多目光。

尽管她并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首席是上次见过一面的，莫灵口中的女魔头。

云生看到这张脸，脑子里马上就浮现这三个字，速度快到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她对此稍微调整了一下表情，等待着让她开始自我介绍的信号。

可对方却没有给她机会。

白琪雅的声音很冷硬，她说，“你可以走了。”

此话一出，边缘坐着的几位干部投来略带诧异目光。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