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川有那么一秒很想敲敲她的脑袋。

他松开了手，继续往前走，云生还跟着他。

“别和我说话了。”

他用手掌拢住云生的脸，指尖抵着她的额头，把她推远了一点点。

*

道歉信的事情不了了之，按照莫灵的说法，就算是把家长请到学校来摁着她的头写，她也会不写的。

不过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她们占理，就算闹到老师面前，也没什么好心虚的。

帖子被删得很快，云生那天晚上回家就已经找不到了。至于到底是谁操作的，就不得而知了，于是云生囫囵地把功劳归给祁言川。

论坛里好像也没有人察觉出不对劲，毕竟这样的花边新闻两三天就会出现一次，只是不是当事人，谁都只当看乐子。

尽管如此，云生还是觉得应该去和利杰恺道个歉。

她和莫灵商量，原本以为莫灵会赞同她这种行为，结果对方一提到利杰恺就生气：“我才不去。他都已经拒绝我们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帖子不是我们发的，照片也不是我们找人拍的，要道歉也应该是那个帖主道歉，关我们什么事。”

“而且搞不好利杰恺根本没看到这个帖子，他这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通常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云生沉思过了，觉得有道理，很快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谣言一旦散播出去就没那么容易肃清，很快又有一些吃饱了撑着人说三道四。

莫灵还是上厕所的时候在厕所里听外面补妆的女生聊天才知道的。

“他们居然在背后说我是利杰恺的女朋友！”

“……”

当事人真的要崩溃了：“天知道我和他才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啊，就去教室找了他一次，而且还有你陪在我旁边，他们这都能意淫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莫灵在夏令营的时候就已经备受同级生的瞩目，更何况她还是莫羽的妹妹，再加上模样出挑，其实从开学到现在，一直都有人在窃窃私语。

高中生就是这样，拥有着野草一样的生命力，既不会被繁忙沉重的课业压垮，也不会被虚无缥缈的未来束缚，总会被一些新鲜的、猎奇的人事吸引。

就好像荆棘丛开出来一两朵花儿，就会引来无数的蜂蝶为之窥探一般。

莫灵就是那样的存在。

只是她察觉不到，或是常常忽略罢了。

云生对此有些异样地淡定，莫灵上蹿下跳的，恨不得能够把那个散播谣言的人找出来暴打，就连她告诉云生别人在背后也有说她坏话，她都云淡风轻的。

“你真是跟祁言川玩多了，被他教坏了。”

“……”

不知道又怎么和祁言川扯上关系的，云生无语。

不过她也不介意和莫灵说。

“以前我读初中的时候，听过更离谱的玩笑。印象最深刻的是当时班上有个很胖的女同学，只是帮前桌的男生捡了一下笔，就被传成暗恋那个男生很久了……”

莫灵以前接受的是西方教育，对她来说喜欢就是喜欢，不会通过这些小事去含糊确认。所以对云生说的事情表现出了十二分的不理解：“这是什么逻辑？”

“是啊，这些人就是没有逻辑。”

他们只是需要一点热闹，想要嚼沸腾片的感觉。

“天呢……”莫灵捂住嘴，想到另一茬，“那你呢宝宝？他们也说过你吗？”

应该是说过的，只是云生不记得了，她那时候一心只想读书。

但是谣言这个东西的杀伤力在云生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因为最后那个女同学退学了。

听说是家里人觉得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