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祁言川没有看小册子，而是换成了单词速记本。

云生问：“你的词汇量还需要背单词吗？”

“开机而已。”他指了指太阳穴，应该是在说脑子。

说完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早餐递给她，居然是豆浆油条，云生目瞪口呆：“你还会做油条啊？”

祁言川指了指对面的早餐店，“买的。”

“……”

“今天起不来。”

“……”他倒是很诚实。

等待地铁的时间里，祁言川突然问她：“昨晚是在预习？”

开学不久，作业不会太多。能忙到这么晚，应该是在为了接下来的课程内容做准备。

云生点点头。

“很努力。”他评价道。

“你也很努力呀。”

“嗯，因为有的知识背了就能拿分。”

祁言川看着她肩膀处衣服堆出来的褶皱，不动声色地帮她扯了扯。

“但是你们的教学模式应该不适用于‘努力’这种方法。”他淡淡道，“既然不是国内高考，自然也就不同于和你以前认知里的模式。不说开放性，测试的方式也会更灵活。”

云生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很认真地听祁言川说，暂时没有思考到，为什么他会对国际部的事情那么了解。

祁言川见她神色专注，也就任由自己把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想给云生的建议说了出来。

她聪明，而且善于接受新鲜事物，但是有的时候转不过弯，所以容易卡在某个拐角里。但是一旦发现自己有拐弯的机会，她很快便能找到出口。

列车到站了，飞驰而过的声音席卷听觉，祁言川也刚好说完最后一句话。

进站的时候有人出来，他扯了她一把，往旁边让了让。

“不是说你现在的努力没用，毕竟无论是什么模式，英语都很重要。只是想告诉你，别太紧张了，既然觉得是挑战，不如试着先松口气。”

言毕，他又侧过身去替她挡开了行人，柔软的毛衣不经意地压上云生的侧脸，她猝不及防地闻到了祁言川身上的、特有的香气。

“小心。”

推推搡搡之中，他胸前的校徽擦过了云生的下巴，冰得她回过神来。

“……嗯。”

没有位置了，云生握紧了扶手。

他们的位置正对着漆黑的车窗，上面清晰地映出两个人的身形。

云生从来没有在意过她和祁言川之间的身高距离，直至今天才发现，这个人原来这样高大。

她抬头看他，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打量他，却次次都能发现新的亮点。

不过几秒，就被他抓到了目光。

祁言川问她看什么。

云生摁着慌乱的心跳，答道：“你的速记本……好厚啊。”

她想，她撒谎了。

撒了一个……想要骗过自己的谎。

女星

“你不知道吗？祁言川以前是国际部的，不过高一下学期他就转回传统高考了。”

莫灵一边涂指甲油，一边回答云生的问题。

“你看，裸粉色的，还有细闪。是不是很漂亮？”

“嗯，很好看。”

早晨的阳光晒进来，从窗外看下去， 能眺望到学校中间的钟塔。

云生在眩目的日光里发呆。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转部吗？”

“好像是家长的意思吧。”

云生眨眨眼，觉得虽然有些冒昧，但是……

“你之前说……他家里……？”

莫灵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但是情商还是很高的，一听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