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拿出手机翻出与孟喻瓷的合照：“是这样的，阿瓷她父母早就不在了，我是她的好朋友，这是我跟她以前的合照。”

她又指了一下旁边的沈序白：“这是阿瓷的男朋友。”

“之前阿瓷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们她的情况，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所以来问问。”

“医生，阿瓷的病，真的治不好了吗？”

沈序白没开口，但握着盲杖的手指已经用力到发白。

医生长叹了口气：“她的病发现得太晚了。”

“既然你们是好友，那我也就跟你们说实话，以她的情况，你们随时做好准备吧。”

他话音刚落，一只铁钳一样的手就突然伸过来抓住了他。

一直没开口的沈序白脸色苍白，抓着他目光却是落在窗外。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不管是什么治疗手段，只要能救她，我有钱。”

哪怕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听到孟喻瓷被这样下了死刑，沈序白还是不能接受。

医生看着他的眼睛，又看向苏念，最后叹息着摇头，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抱歉。”

“最后的这段日子里，多陪陪她吧。”

沈序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办公室的。

他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上，整个人都在飘。

苏念也是低着头，时不时抬手抹一下眼泪。

再次回到孟喻瓷病房门口的时候，沈序白突然道：“如果可以，通知一下程泽川吧。”

苏念惊讶地抬头：“可你不是……”

他又恢复了冷静的模样：“我跟他没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嫉妒他跟喻瓷关系好罢了。”

“以前喻瓷重视我的想法，很少再跟他接触。”

“但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他能来，喻瓷应该会高兴的。”

“如果改变不了结局，那我们就让她走向这个结局时开心点。”

第21章

苏念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多的眼泪。

她吸着鼻子点头：“好，让阿瓷开心点。”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沈序白一个人坐在了孟喻瓷的病床边。

他试探着摸了摸，握住了孟喻瓷的手。

感觉到她手上的温度，他紊乱的心跳才正常了下来。

沈序白本想就这么一直陪在这里，但眼科护士站的护士给他打了个电话。

“沈序白是吗？你之前做的检查结果出来了，病房没找到你，赶紧回来一趟。”

“好。”沈序白挂了电话，又起身试探着摸了摸孟喻瓷的脸，“等等，我马上回来。”

然后才摸过盲杖，慢慢离开了。

沈序白的检查结果并不理想，完全坏死的眼部神经没有治疗的可能。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只是自己一个人办理了出院，将东西都提到了孟喻瓷的病房。

沈序白回来的时候，程泽川已经在了。

他情绪显然不够稳定：“脑瘤是什么意思，你们告诉我啊？”

“阿瓷把房子卖给我的时候还说要出国旅行，怎么就住进这里来了？”

沈序白感觉一阵风向自己扑过来。

他的衣领被人揪住了：“说！是不是你害的！”

沈序白就这么任由他提着自己的衣领，沉默着没有反驳。

还是苏念挡着程泽川：“你干什么？别把阿瓷给吵醒了！”

程泽川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松了手。

沈序白垂着眼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我希望最后的这些日子，我们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