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疑问句，可他的语气分明是笃定的，像是知道她一定会答应一样。

只是顿了一下，小离应声：“好。”

等到再也听不到小离的声音了，沈序白就知道她离开了。

他缓缓眨眼，摸出手机放到耳边，慢慢地发出了几条信息。

第二天小离如约过来，带着沈序白去了医院食堂。

见他手里一直拿着手机，她问了一句：“今天怎么戴耳机了？”

沈序白笑：“外放怪不好意思的。”

说着，他的手指还不断点着手机屏幕。

小离啧了一声：“大老板就是讲究啊。”

沈序白笑笑没说话。

医院食堂的饭菜清淡得不得了。

小离不知道是没胃口还是怎么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沈序白听着声响，皱了下眉：“就只吃这么点吗？”

难怪她手上一点肉都没有。

小离含糊着说了句：“没胃口吃不下。”

沈序白只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蛰了一下，酸酸麻麻的。

他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气氛一下子又落了下去。

因为看不见，沈序白吃得很慢。

小离也没催，就静静等着。

直到食堂门口传来苏念的声音：“沈序白，你叫我过来干什么！”

小离几乎是瞬间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可这一次，沈序白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大拇指摩挲着她的皮肤，仰头看着她。

“孟喻瓷，别再躲着我了。”

第19章

沈序白像是没察觉到孟喻瓷瞬间僵硬的身体。

“你骗得了我一时，骗不了我一世的。”

她其实做了很多的伪装。

她刻意压低了声线，也刻意避开叫他的名字。

可她忘了说多错多，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讲话习惯。

一开始沈序白确实没注意，可她说得多了，他自然开始怀疑。

他不动声色地试探，可她完全没有承认的意思。

他只能找来苏念。

孟喻瓷第一反应就是要离开这个地方，可沈序白拉着她的力道太大了。

苏念很快来到了沈序白身边：“你到底叫我来干什么？”

她拧着眉，因为最近开始联系不上孟喻瓷而神情有些憔悴。

沈序白只是看着孟喻瓷的方向。

苏念得不到回答，也顺着望去，她这才看清面前这个骨瘦如柴的人的样子：“你……”

孟喻瓷扯了扯嘴角，知道自己嘴硬不下去了。

“念念，是我。”

苏念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眶瞬间红了：“你这是……”

她不敢问出来：“你不是出国散心了吗？”

孟喻瓷不敢看她。

沈序白扶着桌沿站起身：“我们都被她骗了。”

“她先是跟我分手，然后以分手后心情不好为理由消失，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她生病的事情。”

他依旧紧紧扣着孟喻瓷的手腕，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抖。

“喻瓷，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消失之后苏念会怎么样？”

“等我以后知道了你的死讯，又会怎么样？”

“孟喻瓷，你真的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