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场,眼前是无数间透明实验室组成的大型公?开区域,而里面正躺着不少“实验体”正在接受某种注射、检测。

虽然和猜测的一样,但亲眼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是有些讶然。楚非观察了每间实验室中?的实验人员,令他意外的是“实验体”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痛苦神色,反而和研究人员相处得很好,有?说有?笑?。

他们看起来都很强壮,注射后立马进行可控攻击测试,看起来更为兴奋。

“这应该是你们好奇的。”段彦大大方方展示,“只是你们觉得我们是在做违禁实验,所以在猜忌怀疑。”

“难道不是违禁吗?人体实验本身就是被禁止的!”拂晨双手握拳。即使这里没有?他想象中?的残忍可怕,但他还是明辨是非,知道什?么是对和错。

“这个社会缺少哨兵,也许在你们看来每个城区塔中?心内都有?成百上千同伴,看似很多,但真正投入任务中?时,新生和牺牲数量能成正比吗?”段彦的神情变得有?些异常,嘴角也慢慢抽动起来,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我们是在为社会做贡献,大家都需要哨兵,都想成为哨兵,既然我们可以做到,那?就是正确的。”

“不对,你还有?很多没有?给?我们看,既然训练所检测出的向导和普通人都来到这里,那?实验室里就不可能只有?这些人,其他人呢?都被送到F区了吗?”

楚非不打算继续“观赏”这些研究人员想让他们看到的,而是直接开口质问。既然都把他们邀请到这里,估计也是知道他们心里所想的。

“你认为单教官说的一定都是对的?他说那?些人都被送……”

“你怎么知道是单教官?”楚非立刻打断,“我好像从来没有?提到过他。”

段彦愣了愣,以极快的反应速度回应:“F区本身是军事管辖的机密区域,不应该被说出来。单教官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在离职时主?动说了这件事。”

“是吗?”楚非觉得事情十分蹊跷,心中?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那?么单教官是在撒谎吗?那?些被进行改造后的人都去?了哪里?如果?改造失败了呢?你们会如何处理?”

一个个问题看似应接不暇,但段彦游刃有?余,眼神望向轮椅上依然沉默的席牧也,“看来我们小席和你们说了很多啊。”

听到“小席”这个称呼,席牧也蹙眉怒视着段彦,像只发怒又不敢贸然攻击的小兽。

段彦又笑?了,但很快露出一副抱歉的模样,“这我确实需要和你们解释一下,小席对我们恨之?入骨也是理所当然,毕竟作为前几批实验人员,当时的技术确实还不太完善,受了很多苦。但小席,你现在不还好好的吗?你是S级顶级向导又拥有?哨兵之?力,甚至还抗毒,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吗?”

就一句轻飘飘的“技术不完善,受了很多苦”就能概括他那?几年的阴影吗?席牧也颤抖着唇,终于张口反驳,“你们还在隐瞒,这里根本不是我当初进来的地?方!”

“你们所隐瞒的地?方比这里大不止一倍,每个实验室都窄小、拥挤,每天都能听到尖叫嘶吼和没完没了的哭声?一直到消失为止,你们敢让我们看吗?”

席牧也的颤声?让楚非心酸不已,光是那?样的描述就能知道自己?的向导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折磨。

“这里是你们伪装出来的地?方,真正在做人体实验……嗬!”

话还未说完,席牧也便?因再次提及机密词而受到电击,身体一瞬间僵直麻痹在轮椅上。

“席牧也!该死的,把他体内的信号装置拿出来。”楚非咬紧牙关怒视着眼前一副装模做样惋惜的段彦和宿空。

“信号装置?说的是测听器吗?很可惜哦,我们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