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今晚你们见一面，把该讲的讲清楚。」

晚间，万籁俱静之时，扮成小厮的萧择早已等在书房。

我深鞠一躬：「委屈王爷了！」

萧择扶我起身后，递给我两个瓶子。

「这瓶我在南疆寻的假死药，另一瓶是毒药。两者外观成分相似。」

「一瓶服用，另外一瓶放于宫中以供事发查验。皇姐生性多疑，以防万一。」

「到时事成，我会安排人接你出来。」

我看着两瓶一模一样的药，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12

萧择趁着夜色离开。

我本想去父亲房中坐一会，但瞧见院内烛火已熄，只能折返回房。

刚打开门，发现里面的气息不对。

还未做出反应，就被来人紧紧扣住。

萧嫣贴着我的耳边喃喃道：

「这偌大的皇宫，缺了你，我竟无法入眠。」

「怎么办，你像毒药一般，让我越来越上瘾了。」

听到「药」字，我浑身一僵。

倒不是担心萧嫣发现，因为来时我们已约定好，不能再派人监视江府。

萧嫣答应得很痛快。

「陛下答应好放臣女两天自由，以尽孝道的！」

闻言，萧嫣不为所动，只又将我搂紧了几分。

她埋头深嗅了几口，才慢悠悠地道：

「天子一言，驷马难追。姐姐不用怕我反悔，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惊骇。

半响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陛下说什么？」

可我抬头瞧见她表情随意，无任何怒色。

这才放下心来，只听她又来一句。

「姐姐这表情像是做了？」

我：「……」

「快快交代，是不是江伯父又催你寻人入赘？」

我将蹦出的心摁下来，顺着她的话接道：「是又如何？」

顿时，腰上一紧。

萧嫣咬牙切齿：「你敢！就不怕我昭告天下你是我萧嫣的人！」

「然后再摁着你在每个地方都来一遍！」

我气血上涌。

「你疯了！」

说这话时萧嫣表情阴狠。

片刻后，她又装作可怜兮兮。

「没有姐姐，我真的会发疯！」

我早已知晓，之前三年之约对萧嫣而言全是废话。

她掌控欲如此之强，怎会放任我离开？

13

近来沿海贼寇日益嚣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伙人善水又善隐藏，地方拿他们没有办法。

一封封折子递上，萧嫣忙得焦头烂额。

而她的后宫也是风起云涌。

男后倡导节衣缩食，大幅度减少宫人用度开支。

由他统一调配饮食。

众人哀声载道。

我饮食减少，再加上每日服用萧择带来的药，脸色日渐苍白，倒真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