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镜辞就去公主府接白予墨了。

暮春的晨雾未散,运河已泛起鱼鳞般的波光。儿时,白予墨经常和白予君一起去运河旁玩儿,给经常坐着渔夫们的船在河上钓鱼。

不远处,就是一处码头。青石码头上浮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挑夫们赤脚踩过浸透苔痕的台阶,扁担在肩头咯吱作响。

两岸的吊脚楼如同悬在雾里的白蝶,雕花木窗支起半扇,露出瓷瓶里斜插的山茶。

朱漆栏杆沿着水巷蜿蜒,每隔二十步便悬着盏琉璃风灯,灯穗子垂在粼粼水面上,搅碎了乌篷船摇来的橹声。

“小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这里了。”

白予墨指了指那一片片的乌篷船。

“你喜欢游船?”

玄镜辞眼神温柔,满心满眼都是白予墨。

“嗯,清晨傍晚,这里的乌篷船上,都会有渔家女唱着曲子补渔网。那些姐姐长得好看,唱的曲子也好听。”

白予墨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

玄镜辞也不说话,他其实不知道应该如何同自己心爱的女子相处,只知道自己不应该扫兴。

“走吧!那边有家茶肆,我们去喝点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