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霖小心翼翼的帮刘玲掖好被子,看着床边那双被血浸透的布鞋,就想着趁刘玲睡着的时候,给她把鞋清洗了。

但在许瑞霖拿起鞋子时,他敏锐的发现了鞋子的异样,鞋子除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里面还夹杂着轻微的头油的特殊气味。

这股味道很轻微,不仔细闻都发现不了,但这一丝不同的味道却瞒不了训练过的他。

再加上这次的摔倒本来就有点不同寻常,现在许瑞霖对这一丝不同更加的起疑心了。

在许瑞霖仔细的检查过,他发现两只鞋子的整个鞋底都沾满了头油,按道理来说,如果是不小心沾到的,不应该会沾满整个鞋底。

像是想到什么的许瑞霖,瞳孔猛地一缩,想着刘玲现在还在昏睡中,许瑞霖就找了个护士帮忙照看一下,就直往家里奔。

许瑞霖回到家时,院门还是大敞开的,一眼望进去,从院门口延伸进厨房的路上,满是淋漓血滴以及浅红鞋印轮廓,看起来触目惊心。

看着这每一滴都是从刘玲身体流出来的鲜红血滴,许瑞霖心疼到无法呼吸,他难以想象她当时是怎么撑着从厨房里面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她走的每一步感觉到的体内每一丝血液的涌出,以及孩子随时消失的可能,她当时该是多么的无助害怕!

看着院子里的斑驳血迹,向来刚毅,从不轻易落泪的许瑞霖也不禁红了眼眶。

许瑞霖忍着难受,跟着血迹走进厨房,一踏进去,以他敏锐清晰的好眼力,即使在昏暗的厨房内,也能看清楚里面环境的细节。

只见昏暗的地板上被涂抹上了大片大片的油面,在昏暗的环境下散发着如水渍般的微光。

地面能这么细致的被摸上油,可见下手之人有多耐心,只有耐心涂抹才能把每一寸都涂抹得这么的均匀。

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有注意过,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里面所有东西也都还是原样,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地面被涂抹上了油。

在这个家里,能这么安静且有耐心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许瑞霖忍不住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底的一抹失望。

“啊,怎么这么多血迹?发生了什么事?”下班回来的朱露露看着满院子的血迹,心里不禁闪过疯狂的快意和愉悦,但她表面上却是害怕和好奇。

“你今天做了什么?”看着此时还在装不知的朱露露,许瑞霖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没有做什么啊,瑞霖,你怎么这么问?是四婶跟你说了什么吗?”朱露露一脸伤心的看着许瑞霖,为他的不信任感到无辜。

“那你这是什么?”许瑞霖看见这样死不悔改的朱露露,瞳色瞬间冷了下去,上前猛地拽住她的手指,直接把她的指尖怼到她的眼前。

朱露露看清被放在眼前的指甲,瞳孔骤然一缩,原来她的油渍没洗干净,还有个别指甲缝里有黄色的油丝。

“离婚吧。”看着朱露露不承认不悔改的姿态,许瑞霖眼神也变得淡漠起来。

“我不会离婚的,死也不离,我就是要让那个贱人永远做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第三者。”

朱露露言状疯狂的咆哮着,也不再掩饰了,满脸都是报复后的快感和怨毒恨意,显得狰狞又疯狂。

“疯了,你真是疯了。”许瑞霖看着这样的朱露露眸光中丝丝缕缕满是失望与凉意,现在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他是不会再让四婶和她住在一起的了,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哈哈,我的孩子没了,那老贱人的孩子凭什么活着。”朱露露看着许瑞霖转身冷漠离去的背影,崩溃哭喊着。

然而不论她再怎么恶毒咒骂,也换不回许瑞霖的一眼了。

自从这次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