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

陈锦年神情微微一怔，很快调整过来，走了进去。

现在的自己，和陆晚凝的确不熟。

他压下心底隐痛，开口：“我是108号锦年，很荣幸来到金一包，为各位服务。”

话音刚落，坐在陆晚凝身边的女人，对他招了招手。

“来我这儿。”

陈锦年走到她和陆晚凝中间坐下。

这个女人他认识，叫路薇薇，是陆晚凝的合伙人，常和她一起出现在报纸上。

路薇薇笑着嘱咐：“记得别碰到陆律，她最洁身自好，除了她未婚夫，从不让别的男人靠近。”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陆晚凝只对大哥特别。

陈锦年僵硬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下一瞬，他就听到陆晚凝不悦的声音。

“路薇薇，管好你自己。”

路薇薇耸了耸肩。

酒过三巡，包厢里的人醉醺醺，一群大律师竟然玩起了转酒瓶的游戏。

路薇薇拿起酒瓶转了一圈，瓶口对准了陈锦年。

路薇薇满面酒红，上下打量着他：“锦年，你有被客人带出去过夜吗？”

陈锦年闻言脸色一白，他强忍着不去看陆晚凝。

“我选大冒险，喝酒。”

而后，他端起桌上的白兰地，一饮而尽。

胃里瞬间像燃起一团火，被灼得发痛。

路薇薇再次转动酒瓶，瓶口转了一圈，再次指向了陈锦年。

“晚凝，你要不要问这位锦年先生问题？”

陆晚凝也是这个时候，才看向陈锦年。

她的眼中都是默然，仿佛陈锦年只是一个陌生人。

“我没什么好问的。”

“那我替你问！”路薇薇像是上了头，又问陈锦年，“你陪客人过夜多少钱？陪过多少个富婆？”

陈锦年想也不想拿起酒杯，就要往嘴里送。

路薇薇却从他手中夺过杯子。

“你刚才已经喝了一次酒，现在不能再喝了！必须回答。”

陈锦年闻言，紧咬下唇：“2000一次，陪过三个。”

说完，他就看到陆晚凝迸射而来的目光，眸中的愠怒，显而易见。

陈锦年立马垂下了头，不敢再看陆晚凝。

如果她不在这里，任凭过多分的游戏问话，他都能应答自如。

可今天，他怎么也做不到像从前那样。

路薇薇意犹未尽，再次转，瓶口停下依旧对准的是陈锦年。

“哎呀，不好意思，锦年，又是你……”

路薇薇话没说完，陆晚凝就打断了她。

“够了！今天就到这儿。”

丢下这话，她拿起包包，看也不看陈锦年走出了包厢。

见陆晚凝突然生气离开。

路薇薇有些诧异，她转过头问陈锦年。

“你俩到底什么关系？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

陈锦年指尖轻攥：“就是陪酒和客人的关系。”

路薇薇没再多问，跟随着陆晚凝一起离开。

金一包厢的其他人也跟着散了。

陈锦年最后一个走出包厢，胃里莫名一阵翻腾。

今晚是他唯一没有被灌酒的一次，却是让他最无地自容的一次。

陆晚凝对他，一定失望极了。

回到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