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上前：“哥，你今天在小姨面前，为什么要撒谎？”

陈亦琛不以为意：“我是你哥，我做什么事，你都管不着。”

“如果你敢拆穿我，我就毁了你！”

丢下这话，他转身就离开了。

陈锦年站在原地，耳边响起母亲的呼唤声：“锦年，不要和你哥吵架，你哥这五年不容易！”

陈锦年手腕上隐隐作痛，那是戴了三天手铐，磨出来的伤。

他忍着痛意，看向陈母。

“妈，您没看到他现在的打扮吗？”

“那里像是不容易？”

“你知不知道，他马上就要跟陆晚凝结婚了。”

陈母闻言眼神闪躲，显然是什么都知道：“你哥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妈为他高兴。”

陈锦年心口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妈妈明明知道，曾经自己也喜欢陆晚凝。

他忍不住问：“妈，当年爸出车祸，您又病倒了，哥却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一声不吭出了国，您就不怪他吗？”

陈母摇摇头，低声。

“不怪，我本来就不想让你哥留下来吃苦。”

闻言，陈锦年愣了一瞬，颤声问：“那我呢？”

陈母沉默着，避开了他的目光。

有些时候沉默就是答案，陈锦年觉得此刻自己的心在流血。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心中翻涌，再次开口。

“妈，既然哥回来了，以后就让他来照顾你吧。”

第3章

“不行。”陈母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哥从小就没吃过苦，更没照顾过人，而且他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能照顾我一个病人？”

大哥不能照顾？那我怎么可以？

陈锦年从没像此刻这么失望过。

“妈，可我也不是生来就会照顾人。”

陈母没有接话，更没有理会他提出的，让大哥来照顾的话。

只是时不时地跟他说大哥不容易。

说大哥一个人在国外打拼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要自己多让着大哥。

陈锦年默默听着，没有回应，等母亲睡着之后，他才离开。

才走出医院。

狂风吹得陈锦年发丝凌乱，雨点像是一个个巴掌，狠狠地往他脸上扇。

等他坐公交回到租住的小区，浑身都湿透了。

陈锦年步行上到顶楼，气喘吁吁。

刚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抬头就看到陆晚凝清丽的身影站在门口。

她的一身高定，和这个破旧的地方格格不入。

陈锦年再次看到陆晚凝，不由得紧张。

“小姨，你……”

他话没出口，陆晚凝抢先问：“我从你的资料里面找过来的，你怎么混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陈锦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湿透了的廉价衣服，喉咙发涩。

他佯作镇定，拿出钥匙一边颤抖着开门，一边回答。

“什么样子？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

闻言，陆晚凝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知道什么是好吗？”

“你和你哥明明是同父同母，他在国外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墨本大学，拿到了学位证书。”

“而你呢？你这些年不学无术，就这么糟践自己。”

陆晚凝劈头盖脸的教训，像一记又一记耳光，扇得陈锦年的脸火辣辣的。

他再也忍不住反驳：“小姨，那你知不知道，我哥在国外上学的钱，都是我给他的？”

陆晚凝这一刻，彻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