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摇下，露出陆晚凝清冷的一张脸。

“现在有点晚了，上车吧，我送你过去。”

“不用……”

陈锦年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陆晚凝就下了车，大手把他拽上了车。

到了殡仪馆。

陈锦年和殡仪馆的人商量好，追悼会就不必了，明天早上九点下葬。

做完这些。

他和陆晚凝走出殡仪馆。

陈锦年不想和她一起回去，但陆晚凝又故技重施，拽着他就上了车。

他下意识挣扎，想甩开她的手。

却被陆晚凝按在副驾上。

“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和陆晚凝离得这么近。

在以前，这是他梦寐以求，也求不来的。

可现在，他只想逃离。

陈锦年挣扎着，想脱离她的禁锢。

“别动！”

陆晚凝就那么看着他，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情愫？

而后，她红唇轻启：“锦年，是我错了。”

“我不该不相信你。”

“当初，我应该面对自己的内心。”

她这话一出，陈锦年冷静了下来：“你的内心？”

“是。”

陆晚凝回。

她慢慢地松开他：“还记得吗？曾经你问过我，为什么会和只大你两岁的亦琛在一起。”

“记得。”

陆晚凝看着他，一字一句。

“因为当时我本想拒绝，脑子里却也忽然冒出了你的样子。”

“我对你，早就动心了。”

陈锦年闻言，怔在原地。

如果他没有听错，陆晚凝的意思是说她也喜欢自己，甚至因为自己接受了陈亦琛。

一时间，陈锦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他爱了陆晚凝十多年。

从没想过，她会是对自己有意的。

更离谱的是，她把对自己的感情，投射给了陈亦琛，甚至要跟这个差点让自己坐一辈子牢的罪魁祸首结婚。

太荒谬了。

陈锦年唇角上扬起一抹从未有过的嘲讽：“陆晚凝，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你从没对我动过心。”

第20章

陆晚凝眸中闪过一丝痛意。

她才知道，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是什么愉悦的事。

那么，陈锦年被自己拒绝的那些年，又是怎么度过的呢？

“锦年，不要说气话。”

她顿了顿，又说：“以前，都是我不好，和你错过了那么多年。”

“现在我明白自己的心意了，我们在一起，好吗？”

在一起……

陈锦年再次愣住。

他怎么都想不到，这话竟然会从陆晚凝嘴里说出来。

“不行。”

陈锦年没有思考，就吐出这两个字。

看着陆晚凝不可置信的眼眸，他不可抑制地心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