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麻药,所以在取第一颗子弹的时候,男人就被剧痛疼醒。

感受到肩膀处的撕扯感,他下意识起身,将人压到在沙发上,一条腿微曲压在背上,手上用力将人的手从后方钳制住。

“啊!疼!松手!松手!”

我还没反应过来,拿着镊子取子弹的手就被猛地折到身后,整个人被压制在沙发上,屈辱又尴尬的姿势。

谢瑾年的肩膀又渗出了大片大片的血。

不知是意识不清还是看清了眼前人是谁,倒真的松了力道,整个人往沙发上倒去。

把我的酒精瓶都给扑倒了,撒了一沙发。

“抱歉,我刚没看到是你。”

我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眼:“……你要是看到不是我,恐怕你就要死了。”

看着自己满满一瓶酒精被撒完,我更气了。

我忍着口气,开了瓶新的酒精,将一条干净毛巾递给谢瑾年:“没有麻药,你自己忍着。”

说着又把镊子重新消毒。

方才男人晕着,我没注意姿势,就单膝跪在男人双腿敞开中间空出的沙发上。

现在醒了,我正要继续那样才发现姿势太过暧昧,便只能轻咳两声,站到了侧边。

镊子重新伸进肉里夹取卡在肉里的子弹,男人并没有将毛巾塞进嘴里,而是握在手里,牙齿紧咬,眉头紧蹙的闭着眼睛。

第12章

我都觉得这跟酷刑没什么区别。

偏偏男人一声不吭。

我的压力反而骤增,偏偏站在侧边,并不方便我观察伤口情况和子弹位置。

滑了两次没夹出来后,男人伸手拉住了我,将我拉到了双腿岔开的正中间,为了方便我站,男人整个身体往下滑了滑。

我只需要弯下腰就能看到伤口全貌。

只是姿势……更诡异了。

但形势严峻,谢瑾年已经不知道流血流了多久,那嘴唇苍白的和墙上刮得大白差不多了,我也没心情再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速战速决开始取子弹,止血一气呵成。

谢瑾年目光灼灼的盯着身上的人,莫名其妙的,连痛感都仿佛减少了许多。

或许是紧张,或许是害怕,女人额头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顺着流畅白皙的脸颊往下淌。

在白炽灯下,一种独特的性感,魅力几乎让谢瑾年心猛地一空。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注意到了他算不上礼貌的目光,也或许是报他那一吻之仇,女人突然将整瓶的酒精往他伤口上冲倒。

“嘶!”

谢瑾年猛地回神,看着我眼里的揶揄与狡黠,再次挪不开眼。

报复够了后,我用纱布把伤口给男人缠好,拍了拍手后直起身子:“好了,伤口两周内不能碰水。”

从诡异的姿势中离开,我也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救了我两次。”

谢瑾年看着我收拾着带血的器具和纱布时,早已经将我和整个房子扫了一遍。

对伤口处理手法娴熟,应该是个护士或医生。

廉价出租房,那是个护士或者刚来不久的实习医生可能性较大。

房间里没有男性物品,单身,华国人,看着大概28岁左右。

如果我早知道谢瑾年把自己的年龄想低了好几岁,一定高兴的不会再拿酒精故意报复他了。

不过现在,我还是心有不满的。

“倒是不用谢我,非要谢的话……”给她颁个锦旗。

再一想,现在在Y国,跟国内不一样。

我蔫了下来:“算了,不用谢。”

“你,也是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