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关心让我的心脏猛然跳动起来。

这五年来,段璟裕对我熟视无睹,这种关切的语气只出现在我的梦中。

“我马上穿。”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穿好鞋后,我斟酌一番,还是想跟段璟裕聊古镇演出的事。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接踵而来的质问生生咽了回去。

“昨天的事,知道错了吗?”

我呼吸微僵:“小叔还是觉得,白芸没错,错的是我?”

“要不是芸芸心疼你,你现在还在外头淋雨。”段璟裕一脸失望,“你真是越长大越叛逆!”

我猜到了段璟裕对白芸的偏爱,却没猜到他对我的无情。

如果白芸没开口,他真的打算让我在屋檐下淋一整晚的雨吗?

喉间一阵阵发涩,我忍不住颤声道:“再过几天,小叔就可以眼不见为净了。”

段璟裕眉心紧拧,有些不明所以这句话。

他转移了话题:“芸芸是非遗文化宣传博主,这次打算亲自上手,做参与者。”

“你从古镇退出,她刚好接替你的位置。”

这突如其来的安排,让我错愕不已。

难道强硬取消自己的演出,全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铺路?

“打铁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况且……你就不怕她再受伤?”

上次白芸只是长裙上沾了火星就大呼小叫,真正上手的话,烫出燎泡该怎么办?

段璟裕语气冷厉:“你是信不过她,还是嫉妒她?”

没等我再次开口,他又紧接着道。

“晚上芸芸会去古镇拜访张师父学艺,于情于理,你都应该过去帮她一把。”

说完,他便转身走了。

等男人的背影消失,我感觉浑身的力气也跟着被抽走。

我在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

[虞晚溪,没关系,他越绝情越不公平,你离开得也会更坚定……]

晚上,我去了长塘古镇。

自己已经不是表演者,也该上交所有的工作演出证件了。

想到离开的事还没跟师父交代,我直接去了后台工作间。

跟张师父说完情况后,老人家连声叹息,眼底满是惋惜。

“当年爱哭鼻子的女娃娃已经是咱们古镇的台柱子,成了唯一一个女性打铁花的传承人……”

“投资人那边不让你继续上台表演,你可以转幕后啊,走了不是可惜了吗?”

我扯了扯嘴角,心底五味杂陈。

“老家的火把节也需要新鲜火焰,我这一技之长,可以给大山里的父老乡亲多添一把火了。”

张师父对我的安排很是理解,但字里行间依旧是浓浓的不舍。

“年轻人振兴家乡是好事,回家好,回家好啊。”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

随即进来一个男人,急匆匆对张师父说道:“师父,外面那个女网红在胡闹,要将铁水弄成荧光水和冷烟花,她这不是造假吗!”

张师父一听,连忙往外走。

我也紧跟着他一起。

匆匆赶到时,便见白芸拿着花棒一击。

五彩的荧光水从天空散落,落到地上形成了点点斑驳的水渍。

张师父眉梢紧蹙,立马阻止:“白小姐,这种方法不行!”

白芸不以为然:“这个效果和打铁花差不多,而且更加安全,为什么不可以?”

张师父大声呵斥:“这是对非遗文化的亵渎!”

我怕老人家情绪太过激动,连忙上前对白芸说道。

“什么安全,分明是造假!是骗人!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