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怜我体弱,便让我暂居于侯府修养,你应该不生气吧?”
“对了,小侯爷说我没有换洗的衣裙,就让我来你房间随意找,你是千年难出的贤惠主母,也不介意吧?”
“听说你为救小侯爷受了伤,要不要给你请大夫,别哪里瘸了残了,小侯爷不愿看你,更辱了侯府门楣啊!”
一句句阴阳怪气的炫耀,让姜霓裳怒火中烧。
她声音冷硬:“滚出去。”
阮苏荷忽地诡异一笑,然后抬手狠狠自扇了两耳光。
“少夫人,你不喜欢我,我可以走,但也没必要动手伤人。”
姜霓裳诧异她的这番变化之时,就看见谢承言面色骤然阴沉站在门口。
他周身气压骤降:“姜霓裳,你又发什么疯!”
“我还在这,你就敢对苏荷动手,现在是演都不演了?!”
“是啊,不演了。”
她不想再演喜欢他了。
姜霓裳看着他,眼底是死水般的寂静:“谢承言,我们和离吧。”
谢承言眸色冷冽如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姜霓裳,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我只是忘了去接你,当初是你死缠烂打要嫁给我,现在想和离,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姜霓裳直视着他:“谢承言,这些年我们貌合神离,本就无缘,何苦折磨?”
她的声音虽不大,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8章
阮苏荷眼底飞快划过一丝窃喜,而后捂着受伤的脸,委屈开口。
“小侯爷,我和你清清白白,容不得其他羞辱,我的伤不重要,多谢你的关照。”
说完,就跑了出去。
谢承言眼神如刀挖向姜霓裳:“和离这种以退为进的拙劣戏码,对我没用。”
话落,他就追了出去。
这之后,谢承言没再归家。
但他的事迹总会传到姜霓裳的耳里。
“听说小侯爷一掷千金,只为博那个弹琵琶的阮姑娘一笑。”
“何止啊,前日小侯爷还让人建造观星台,说是要为那位阮姑娘摘星揽月。”
姜霓裳听着这些消息,心中再没任何波澜。
她备好了行李和马车,就准备出门。
没想到谢承言却回来了,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包袱上,周身寒气几乎要凝结成霜。
“你要去哪?”
姜霓裳懒得和他解释什么,直接将和离书递给他。
“府中的钥匙和对牌,我放在梳妆台上了。”
“谢承言,你我夫妻缘尽,从此苍云白水,各不相逢。”
谢承言看都没看,就将信丢了。
“戏还没演完?今日你离府出走,以后哭着回来求我,也别想进门!”
姜霓裳静静看着他傲慢嘲讽的眼神,什么都没说。
然后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要去边疆,找她的阿砚了。
……
和离之后,谢承言重新过上了昔日纵马畅饮、笙歌宴乐的生活。
他感到连呼吸都充满了挣脱束缚的轻松。
姜霓裳走了更好,看着碍眼。
直到一月后的雨夜,他醉酒后,脱口而出:“传话回府,叫姜霓裳来接我。”
一语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这一个月的平静。
几位好友面面相觑,都知道他近来不对劲,纷纷低声劝说。
“小侯爷,姜霓裳这次怕真被你伤透了心,都一个月了,她一个女子在外不容易。”
“是啊,就姜霓裳那容貌身段,京中权贵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