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果然是在玩弄手段!”

“像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就算和男人搞出了野种,我也懒得看你一眼。”

说完,他就抱着阮苏荷走了。

姜霓裳浑身发冷,寒意仿佛从骨缝中渗出,她站起身,满身狼狈地回了府。

这天后,谢承言又夜不归家。

以前谢承言只要晚归半刻,姜霓裳都会焦虑不安,派下人一次次去找人。

甚至还会去他好友的府,挨个寻找,闹得鸡犬不宁。

可已经三日了,几人根本没收到姜霓裳上门要人的消息。

几人面面相觑,望着在独自喝酒的谢承言,情绪好像有些失落。

是错觉吗?

……

姜霓裳落水后,染了风寒病了好几日才好。

这日,姜霓裳知道了谢砚在边疆的具体住址,沉浸在喜悦中时。

和谢承言交好的江公子就走了进来。

“姜霓裳,你怎么还在府,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姜霓裳一怔,摇头:“不知道。”

“怎么可能,你别装了,赶紧去栖霓山庄,今天是小侯爷的大事。”

姜霓裳依旧有些困惑,但认为应当去和谢承言做个了断。

这场替身戏码该结束了。

栖霓山庄,她略有耳闻。

依山而建,站在高处可以俯瞰星月,是有钱都难求的宝地。

好像还是一位郎君为心爱的妻子筑造的婚苑,只是不知为何空了下来。

姜霓裳走进去,纵然见惯世面,也被这精美的程度所震撼。

鲛绡为幕,明珠作灯,白玉铺地。

而主座上,谢承言正和身旁的阮苏荷举杯对饮。

“小侯爷,姜霓裳来了。”有人出声。

谢承言抬眸,随意看了她一眼:“来便来了,与本侯何关。”

姜霓裳早就习惯了谢承言的漠然,想说出要与他和离的事。

可话还在嘴边,就被人抢先打断。

“姜霓裳,你今年备的生辰礼呢?”

姜霓裳不解:“什么生辰礼?”

滑落,全场寂静,继而又很快响起一片嗤笑声。

“装什么糊涂,今日是小侯爷的生辰,你怎么可能没备贺礼。”

“记得前年你熬了三天三夜,做了件玄狐大氅,小侯爷直接拿去当马车脚垫了。”

“去年,你为了帮小侯爷赢下那匹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跟六皇子赌骑术,摔断了腿,可小侯爷转手就送人了。”

“今年倒学乖了,是想把礼物藏起来,给小侯爷一个人看?”

每一句都像根针,刺醒姜霓裳为谢承言做过的傻事。

往年她会早早准备他的生辰宴,可今年她是真忘了。

姜霓裳迎上谢承言的目光,语气淡然:“生辰礼我忘了,但以后我也不会给你准备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余光扫过玉石墙面上的梨花纹饰时,脚步忽然一滞。

墙面上银线细若发丝,勾勒出千枝万蕊的梨花,花瓣层叠似雪,栩栩如生。

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刹那间,姜霓裳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霓裳,边疆的梨花只开一季,回京后,我定会为你建一座永不凋零的梨花园,亲自送你。”

下一秒,不知道是谁触碰到了是什么。

“哗啦!”的一声。

只见那面玉石墙壁缓缓上升,一幅巨大的画卷渐渐呈现再众人眼前。

画中,女子簪着梨花钗,笑颜明媚地靠在一旁少年的肩头。

而少年眉眼温润,低头看着她,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