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姜霓裳这些日子紧绷的心神骤然松懈,彻底昏厥过去。
谢承言冷眼看着这温情一幕,满是讽刺,胸口的剧痛逼得他咳出几缕血丝。
他缓缓撑起身,指腹抹去唇边血迹。
“哥,你倒是比我预想中的来的要快。”
“都是男人,不如你猜猜这些日子,我们做了什么?”
“不对,”谢承言凤眼溢着轻笑,“应该是猜猜,你不在的这三年,姜霓裳有多少次想爬上我的床,当我的……”
话未说完,又被一脚踹中心口!
谢承言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体。
谢砚温润表象下的暴戾骤然崩裂:“你嘴巴放干净点!”
谢承言看着他怀里的姜霓裳,咧嘴一笑:“真该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让她看看她心中温润有礼的谦谦君子,现在是什么样子。”
“都流着谢家的血,长着相似的脸,谢砚你能比我好好到哪里去?!”
“你还不知道吧,姜霓裳刚开始对你也并非真心,不过是想玩弄你。”
谢砚眸色骤然黑沉,他将姜霓裳交给了身后的人,攥住谢承言,猛的挥了一拳。
谢承言硬受一拳,当即挥拳相迎。
他虽然混,但从小习武,长大了每日也晨练,身手本就不弱,即便此刻受了伤,也未落下风。
二人霎时缠斗在一处,拳拳到肉,招招致命。
一同而来的侍从,有半数是永宁侯府的护卫,看着两位少爷厮打,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插手。
直到永宁侯府的谢老国公赶来时,这场厮打才停下。
第24章
七日后。
重伤昏迷的谢承言从昏迷中醒来。
卧房内。
驱寒的炭火燃烧着,暖意融融。
御医正为他换药包扎,慕湛与燕折赋立于榻前,脸色都有些复杂。
尤其是慕湛,他打死也没有想到,谢承言竟然把姜霓裳关了那么多天。
此刻,他就算再傻也看出来了谢承言对姜霓裳的心思。
要是他女人把他当做别的男人的替身,他估计也会发疯。
都是男人,这些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他自然再清楚不过。
燕折赋倒是神色平静。
从前看着姜霓裳围着谢承言转的时候,他就觉得违和。
世上怎会有人毫无缘由地对另一人倾注全部热忱,甚至不惜放弃自尊,放低底线,只求守在对方身边?
不过姜霓裳年复一年的演技,倒是把他们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燕折赋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谢承言,顺势将这些时日外界风波娓娓道来。
“姜霓裳醒了,心神受损严重,谢砚正陪着她在栖霓山庄静养,还请了京中最好的安神医师为她调理。”
“另外,他们的婚期,公布了。”
谢承言指节骤然收紧,茶盏微颤,面色愈发苍白。
慕湛也插了句话:“倒是小看谢砚那小子了,瞧着挺正人君,为了找姜霓裳,都快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
慕湛的声音带着幸灾乐祸:“不过,谢砚这次滥用职权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侯府声誉受损,不说宫里的态度,就是你家老爷子对谢砚也动了怒。”
慕湛也把一些谢砚在大理寺遭受到的纷扰,一一抖出来,让谢承言消气。
“阿言。”燕折赋忽然出声。
谢承言和慕湛同时看他。
燕折赋思忖了一会儿,还是说出口:“放过姜霓裳吧。”
“若换作旁人你尚有余地,但谢砚是你血亲兄长,侯府绝不会容你动他的。”
“谢老国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