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刚沐浴完,乌发还滴着水珠,玄色锦袍松松垮垮系着,领口敞着大半,水珠顺着腹部清晰分明的线条,没入衣料深处。
“你进我房间做什么!”
“滚出去!”
姜霓裳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暗欲,心中警铃大作!
虽然她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她知道现在的谢承言很危险!
她下意识向床榻里侧缩去,脊背紧抵冰凉墙面上。
像只被围猎的幼兽,做着无用的挣扎。
谢承言单膝抵上锦褥,俯身逼近时,松柏混着沐浴后清冽的气息彻底将她笼罩。
“白吃白喝的供着你,还不准我索取回报,姜霓裳你真当我是开善堂的?”
他低笑一声,修长有力的手指,攥着她纤细的脚踝,轻轻一扯。
姜霓裳就从床角滑到了床边缘,素纱寝衣带散开,几缕发丝散落在雪白的香肩上。
刺目的白晃得人心神荡漾。
“你干什么,谢承言,滚!”
“贱种,畜生,死变态!”
“你敢碰我一下试试,我剁了你的手!”
姜霓裳手脚并用的挣扎着,把脑海里能想到辱骂的词汇都说了个遍。
换做以前她肯定骂一个时辰,都不带重样的,大约是装了三年的端庄主母,自己也当了真,连骂人都生疏了不少。
“骂,继续骂。”他凤眸幽深,唇角却噙着玩味的笑,“让我也看看,我那‘温婉贤淑’的前妻,骨子里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姜霓裳挣扎间抓过一只软枕,使劲砸他的脸。
绵软的枕芯触脸即落,像是棉花一样,没有半点作用,反倒惹得谢承言眉间掠过一丝不耐。
他眸色骤沉:“喜欢枕头?”
谢承言掐住姜霓裳的细腰,单手毫不费力的将人翻了个面。
掌心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摁入软枕之中。
“谢承言!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你哥的女人!”
姜霓裳心跳如擂鼓,声音闷在软枕间。
控制地着她的大手骤然松开。
姜霓裳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再次翻转身子。
“在边疆那么多年,你和他有过几次?”
谢承言手指攫住她的下巴,如同在审视着一件器物。
“说。”
姜霓裳悬在喉咙的心,稍稍落下。
她就知道,谢承言很在意这个。
即便他过去流连花丛,是走马章台的常客,但他骨子里对“所属权”却有着病态的洁癖。
双标的不行。
姜霓裳迎上他晦暗的目光,故意绽开一抹挑衅的笑:
“多得很呢,在边疆的帐篷里,我刚及笄那年,我们就属于彼此了……唔……”
“哥哥的女人?”
谢承言低笑出声,手指就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指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反复碾磨。
像在阻止她说出那些恶心话,又像是在擦掉不属于他的痕迹。
“正好,你也试试,是我厉害,还是我哥哥厉害。”
他俯身逼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
“成婚三年,你从没让我碰过。”
“今晚,你该尽一尽‘少夫人’的义务了。”
第20章
姜霓裳双眸瞪大,瞳孔急剧收缩着,声音发颤得几乎不成调:
“谢承言,你恶心不恶心!”
“疯子!”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
谢承言眼底猩红如血,指腹猛地勾住她寝衣的丝绦,仿佛在拆封一件尘封已久的礼物。
刚开解的时候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