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霓裳,我是认真的。”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径直刺在谢承言的心口上。
在他包含期待的情况下,又快又准的刺的他鲜血淋漓。
谢承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的发颤。
“我也是认真的,谢承言,我不想陪你玩这些破镜重圆的戏码。”
“你是浪子回头了,但是关我什么事呢,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凝滞了一样。
谢承言σσψ好像听见,他体内那根紧绷的心弦“啪”的一声断了。
他的双眼几乎是以肉眼可见速度充血。
“你说什么?!”
“我没有喜欢过你,或者说和你那三年的婚姻里,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你有多少女人,你和阮苏荷怎么样,我都不在意。”
“轰”
谢承言的耳边全是轰鸣声,心跳砰砰的砸着耳膜,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可能……你怎么会不喜欢我……”
“你为了救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怎么可能不喜欢我……”
谢承言嗓音沙哑破碎,宛若溺水者紧攥着最后一根浮木,固执又倔强的盯着她。
“谁说我是救你,我是为了救……”
姜霓裳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月下一道清瘦的身影踏光而来。
她眼眸一亮,径直扑进一个带着雪松气息的怀抱,声音软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大理寺的案子卷宗看完了?”
“嗯,看完了。”
“来接你。”
谢砚稳稳地接着她,声音温柔,目光却冷冽的落在谢承言身上。
谢承言也不避不让地迎视着他。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却骤然停在谢砚的衣着上。
他很熟悉。
这是姜霓裳为他准备最多的衣着款式。
浅灰云纹的月白锦袍、腰间系着羊脂玉扣、发间束着同色玉冠……
姜霓裳和谢砚的相处方式,姜霓裳说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姜霓裳对着谢砚展颜一笑的样子,和栖霓山庄那幅画上的相似……
那幅画上年轻时的他……
一瞬间,脑海里那些他不以为然的零碎片段此刻被串联了起来。
一个荒诞的可能性跃然在脑海里。
谢承言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可心脏处却传来他难以承受的钝痛感。
直白又猛烈,痛的他近乎痉挛。
他的手捂住心脏,踉跄着后退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谢砚没有理会谢承言这副样子,抱起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的姜霓裳离开。
马车辘辘驶离,车帘垂落的那一瞬,姜霓裳无意间瞥了一眼。
那个从来矜贵倨傲的天之骄子,此刻佝偻着身身子,五指攥着心口衣襟,脸色惨白。
夜风拂起他散落的墨发,姜霓裳似乎看见他眼角似乎是湿润的。
谢承言缓了许久,才出声唤来侍卫。
“去查姜霓裳,从出生时接生的稳婆开始、幼时的教引嬷嬷、边疆生活的那几年,还有她所有交际往来,事无巨细,悉数报来。”
“还有……栖霓山庄是谢砚为谁所建。”
……
五日后,姜霓裳为筹备新制丸药的药材,约了百草堂的掌柜见面洽谈。
傍晚,她踏入雅间,看见端坐在梨花木椅上的雪白身影时,脸上的笑容顿住。
在她印象里,谢承言并不是这么死缠烂打的人,尤其还是在她一番羞辱过后。
而且,他身上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