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等不及了。

谢承言的心,她要,侯府主母的位置,她也要!

……

机会就在慕湛为谢承言设的洗尘宴上。

阮苏荷一改往日的矜持高傲,主动替谢承言斟酒时,往里面放了些东西。

之后更是温柔小意的搀起谢承言,去了厢房。

厢房里早已点燃了暖情香。

谢承言斜倚在软榻上,冷白面容沁着酒意薄红,凤眸半敛,目光涣散地落在眼前女子身上。

“小侯爷,你不舒服吗?我为你宽衣。”

阮苏荷的手落在的衣领上,见他没有拒绝,又朝着他的唇畔靠近。

在唇瓣即将碰上的时候,谢承言偏开了头。

“小侯爷……”

阮苏荷的话在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时,卡在了喉咙里。

她声音有些颤:“你没醉……”

谢承言一把将她甩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凤眸淬寒:“你胆子倒是大,敢给我下药。”

阮苏荷脸色惨白,急忙跪地解释:“谢小侯爷,不是我,是我的一位姐妹……”

谢承言没什么耐心听她解释,转身走出客房,对着候在廊下的贴身侍卫沉声道。

“带几个市井无赖的乞丐,来醉仙楼天宇厢房,让阮苏荷好好伺候。”

说完,他没管身后的哀泣,疾步出了酒楼。

谢承言翻身上马,骏马嘶鸣,朝着僵霓裳所在的栖霓山庄而去。

夜风卷着寒意扑面而来,谢承言的心口灼烫如沸。

马蹄踏过青石板路,发出急促的声响。

而他胸腔里的心跳,比马蹄声更甚,几乎要撞碎肋骨。

第14章

谢承言攥着缰绳的手不断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之前他觉得,姜霓裳与他赌气和离后,又成了谢砚的女人,他心里的那些不舒服过几日就会消散。

只要熬过这几日,他的生活就会像以前一样。

所以今晚,他默许了阮苏荷的行为,毕竟阮苏荷是他花了那么多心思的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姜霓裳离开后,再看阮苏荷他总觉得索然无味,一点都没有征服欲,他甚至都想不起来她这个人。

阮苏荷吻上来的的那一刻,他非但没有感觉,脑海里还不停地闪过姜霓裳的面容。

不止今晚,这些时日,每至深夜,他都会想起姜霓裳。

姜霓裳披着寝衣,喂他喝醒酒茶时温顺的样子。

姜霓裳垫脚为他束发时,笑的明媚灿烂,秋水眸里仿佛只容得下他一人的样子。

姜霓裳噩梦醒来后,盈着泪抱着他不放手的时候。

姜霓裳在暴雨风雨把他从泥土里救出来的时候。

甚至每每想起,姜霓裳沐浴时,白腻的肌肤被雾熏得绯红,杏眼潋滟着春水,温香艳玉的那一幕。

他全身的血液像被点燃了一样,在血管里腾呼啸。

策马的速度越来越快。

谢承言的左手因着即将见到姜霓裳而抑制不住地轻颤,缰绳几乎要嵌进皮肉。

直到这一刻,他再也不想压抑胸腔中翻涌的欲念。

他要姜霓裳。

哪怕是被别人碰过的姜霓裳。

……

姜霓裳近日开了家药铺,钻研医道。

她从小在边疆长大,见过许多边关将士因伤药不便而延误救治。

心中便一直存着个念头,想要研制出方便携带、药效迅疾的丸药,好让行军在外的人能及时疗伤。

暮色渐沉,一辆华盖珠缨的马车静静停在巷口,车帘半卷,几分晚风凉意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