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3)

不曾不离华彰那张俊美的脸庞。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满是深邃的想念和忧郁,仿佛要把这些天没看到的看够本。

“你怎么敢…!”华彰有太多想说的话梗在喉头,第一个冲出来的却仍然是愤怒和不甘心:“你怎么敢离开我?!”

“我…”孟扬答不上来。

“呵!”华彰冷呵出声。理智告诉他,他不应当为刚才在大街上失去的面子而迁怒,但酒精仍在操控他说的话,口不择言:“既然你都敢走了,又他妈鬼鬼祟祟在我身后跟着做什么?!”

孟扬这才知道他跟在华彰身后的事早就暴露了,百口莫辩,只好犹豫着、有些慌乱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盒子,打开露出里面闪闪发光的钻石别针,咬咬牙道:“我…我是来还给您这个。我本想留着当纪念…但发现实在太贵重了。”

他说的是假的,他摸不准华彰的态度,离别那天他做的太过分,他只敢以这样的方式接近。

华彰糟心了几天,他就颓唐了几天,程度只有过之而无不及。醒来的第二天只是虚无和空茫,到了第三天晚上,他需要酒精麻痹自己才能入睡时,才浑浑噩噩意识到他对他那样深爱的人做了什么:

那可是华彰的生日!他一刀一刀镂刻木材制作音乐盒礼物的时候,是那样希望华彰以后每一天都能愉快,可他居然随后又把自己的阴暗情绪变成刀刃往华彰心口剜了上去。

那是他深爱的人啊,是他的天神,是在沉浮的人生之海里头把他拉上岸的人,是他心口的珍宝。

是除了家人之外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

看看他因为一时失控的情绪,都对他的珍宝做了什么?

当这一点终于在浑噩脑海中闪过,孟扬面上血色全无,哆嗦着双手拿起电话拨通那串他已经不知何时起烂熟于心的号码。

可华彰没有接他的电话,也没有回。焦急开始占据他的心,他只劝自己,是华彰太忙了,没有看到,等了精准的十分钟才敢再次拨打。同样漫长的等待接听提示让他心急如焚。第三次呼叫临近等待终止时,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什么东西滑下来了,鼻腔酸到发疼,焦急尽数沉寂,左胸腔里的器官痛到失去知觉,终于心死。

他不知道怎么过的几天。直到收拾东西时看见华茵的名片,他大着胆子给华茵打了电话,从华茵有意无意透露的华彰近状中获得了那一丁点希望,他已经当华彰已经完全放弃了他。以至于在今晚收到林争发来那张迈巴赫边角停在酒楼门口的照片时,他都没能等到对方“正在输入中”状态结束,就弃手机开始忙碌,在短短两分钟里经历了囫囵吞枣换完衣服、又担心自己颓靡几天太邋遢没能收拾胡子想整理仪容、最后还是怕这刮胡子的时间错过华彰这一套流程。

他只在混乱中记得找个像样借口,拿上了那枚昂贵的别针,急急夺门而去。

他多么庆幸今晚为了能够好好睡觉,在开酒打算灌醉自己之前洗过了澡。

他知道,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见华彰的机会了,哪怕华彰说他不配,他也要至少说出自己的心意。

仿佛溺水的人拼了命要抓住那根看似近在咫尺但又远在天边的浮木,姿态丑陋、叫人发笑。

可这些华彰都不知道。

华彰只是情绪又因孟扬所谓的借口黯淡下来。

顷刻间砸下的失落感叫他觉得难堪。

“孟扬,你可不可笑?”华彰语气愈发冷硬:“给你的钱你也收了,这和那些钱又有什么不同吗?…我送出去的就不会再收回来了,你拿走吧。”

华彰叫他名字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孟扬肩头一震,他本想解释存着华彰给他的那些钱的卡也在这盒子里头,但只听到走字就丢了盔弃了甲。

他以为华彰这就要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