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扬身上穿的黑色厚夹克被浸呈更深的颜色,他淋了雨。那具高大的身躯有些抖,嘴唇泛白,跟坐在沙发上等他的华彰扯出了一个神情复杂的笑容,他说。
“…哥,我好冷。”
分明莫名其妙搞失踪的是他,现在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也是他。
于是华彰连几天见不着人的气都生不下去了,紧皱着眉把人推进浴室洗热水澡,并屈尊降贵地亲自给他年轻的情人冲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如果是往常,孟扬一定会带着性感而甜蜜地声线讨巧一样地说一句谢谢哥。可华彰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感谢,孟扬喝了茶,仍是无神的。
华彰也不认为应当和一个小他好多岁的年轻人计较这种。不论如何,他最初的目的达到了,孟扬从那天起就乖顺地待在他的身边,并且自觉以接送他上下班并准备好晚饭为工作似的,没有再提什么回去宁县那个破烂修理店的事情。
华彰能看出来他的情绪不高,他尝试过理解孟扬:或许孟扬和孟永健说开的时候闹了些不愉快,过些时日就会好起来。但这样的状态到现在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星期,华彰心里因此产生的烦躁也愈发浓重。那些他原先有点嫌弃、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慢慢习惯的孟扬在生活里对他表现亲昵和爱意的幼稚的小把戏,现在通通不见了。
比如说一些突如其来的背后拥抱、有点轻浮但不失爱意的抚摸、睡前带着笑意的晚安、开车送到目的地后怕被人瞧见所以动作迅速的那个轻吻…
更不要说他最沉迷的和孟扬的性爱,都已经两周了,孟扬仍是兴致缺缺。他仍然会做,但感觉却和之前不一样了,之前因为见面机会难得,见一次孟扬都要像干够本似的不知疲倦的做上将近一晚,几乎是华彰都要暗自怀疑究竟是谁才是情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