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成对在特定地点猛然冲出水面,在空中敏捷地回旋一圈,又双双坠入水中;海豚们列好队,等到指示后迅速钻入水里用吻顶起自己的饲养员,绕着展馆滑行。
现场观众惊呼不已,无不为这场精彩的表演欢呼喝彩。
后排一小队年轻的学生中有个调皮鬼社牛,在表演狂欢时刻海豚齐齐跃出水面时打起了趣:“空中旋转两圈半,水花相当漂亮,让我们来看看选手们的得分,十分!十分!十分!”
他的伙伴们、周围的观众都被他惹笑了,纷纷转头看他,孟扬也在其中。表演结束撤场时,这群亲密无间的伙伴往下一处游览点去时,孟扬和华彰恰巧和他们同路,孟扬忍不住一直看向他们嬉笑怒骂的样子,眼里有几分歆羡。
华彰注意到了,问他:“怎么了?”
“没,就是看他们…哥,那些应该是大学生吧?今天不用上课的吗?”
“社团活动一般在周末或晚上。大学的课程没有像高中那样排满一天,又或者他们是翘课了。”
“噢…这样吗?我还以为和高中一样要上一整天的课呢。看起来好像挺轻松的。”孟扬有些惊讶。
“对,有部分是这样。但也有课业繁重的情况,比如医学院校的学生,他们的时间会相对紧凑。”华彰思索片刻,“这个现象很有意思。我留学攻读MBI,朋友告诉我,国外的情况和国内正相反,大学之前都是轻松学习,比较重视潜力挖掘、兴趣培养。但再想要往上深造,课业难度陡升。”
只有高中毕业的孟扬不知道MBI是什么,但却从华彰的话里隐约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差距,他听得认真,却没法把他不了解的话题继续下去,所以只好简单回应,陷入沉默。
前边的学生队伍还在吵吵嚷嚷好不热闹,相比之下,华彰就察觉出孟扬的话渐渐少了。
华彰如何会觉察不到。他看着孟扬有些心不在焉地看向前面的学生队伍,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于是他问孟扬:“你想上大学吗?”
孟扬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他,脸上带着些错愕和尴尬:“哥怎么突然问这个?”
“去科技馆那次,小凌曾和我提道说你高中的时候成绩很好,却没有继续念书。”
原因已经不必说,孟凌告诉华彰,孟父孟母是在孟扬高二那年因为车祸去世的,突然要承担起家庭责任的少年再无暇顾及学业,一落千丈。
孟扬显然有些愣住了,尴尬甚至变成了窘迫。孟扬不知道华彰的打算,所以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转回头继续看路,故作随意的口气:“…当然想了。但没意义了,又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孟扬笑笑说:“...我都快23岁啦,哥。”
华彰微微皱起眉来,只觉得孟扬这种对生活随意到有些自暴自弃的态度实在应该改一改。
“这又是什么问题。小凌告诉我,你总说有遗憾,所以让他好好学习,完成你的心愿。可孟扬,小凌再完满,那也是他的人生,那你呢?”
“阿凌这也和您说…?”孟扬不得不彻底停下脚步,回过头眼里头有慌乱,似是有话要解释一样微微开口,随后不知为何又闭了起来。这样沉默了一会儿,他才有点懊恼地、磕绊地说道:“...不要紧的,阿凌能做到的话,我就已经满足了。反正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啊…”
华彰没觉察出他的异样,听他这么说,沉默片刻:“怎么会没有意义。”
他知道再规劝无益,转而问道:“好。那你当时本来打算学什么?像你之前说过的那样,学经济学?”
孟扬闻言愣了愣,这个话题让他想起了久远的一些什么,开口时是一种回忆起某个泛着旧书页色泽的、充满阳光的午后的神情:“对,不过只是其中一个想法。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