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答我问您和阿凌说了什么。”孟扬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华彰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声音还带些餍足之后的懒洋洋，听起来倒像是在哄什么孩子：“好，好。那你再问一遍。”

于是孟扬就又重复了一遍。

华彰觉得孟扬眼睛里头亮亮的，配上他那种张扬的脸，实在有种反差的可爱，像什么又凶又乖的大狗。他便伸出手去摸他脸，这回终于肯认真回答了：“我没说什么。回去的时候我路过学校门口，看到他没进学校，守在书店门口看书。总不能放他在外头，正好有空，就想着带他去玩。就只是这样。”

孟扬没有回复他询问的部分，反而抓住了华彰话里的一个漏洞，眯起眼睛：“您昨晚告诉我今天很忙...”

华彰眼睫几不可见地颤了颤，比起说那种“因为心疼你累”的酸话，显然更愿意随口胡诌一个什么理由。好在他那张冷静自持的脸确实难以让人辨认到底有没有说真话：“...临时取消了。”

孟扬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眯了眯眼睛，又问：“那怎么就跑科技馆去了呢？”

“小凌好像对理科兴趣很大，尤其是物理，他在书店里看的是一本物理的漫画书，所以我就想着科技馆他应该感兴趣吧。”华彰回想起孟凌今天种种天真稚气的举动和表情，不觉就微笑起来，饶有兴致地细数：“小凌真的玩得很开心。他见到机器人在拼魔方，跟我炫耀说他玩魔方特别厉害，被工作人员听到了，要他去和机器人比赛。他不好意思，还是去了，结果输给机器人垂头丧气好一阵，哄不好...还有能量穿梭机那个地方，小凌看得走不动道，睁大个眼睛听讲解员说原理，之后还按解说员说的，盯那些机械一环衔一环运作，半个小时都不愿意走…”

从认识开始，孟扬什么时候见过华彰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更别说还带着这种放松、宠溺的神态，他脑袋上看不见的耳朵就开始耷拉下来了。

华彰没意识到人不对劲，又说了几个他觉得小孟凌反应很有趣的片段，迟迟听不到孟扬回应，这才注意到青年已经垂下眼去不说话了。

“怎么了？”

孟扬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既不想在华彰面前显得太幼稚，又有点克制不住，别扭道：“我还以为哥这回是专门来找我的。”

这话实在太熟悉了，昨天才刚听到呢，所以华彰就反应过来：“吃醋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孟扬就欲盖弥彰地大声道：“怎么可能！我吃一个小孩子的醋干嘛！”

华彰带着笑意看着他。

他不曾有过这种微妙又新奇的感受，既想又不想让孟扬误解，又恨不得多看一会儿青年这种有点傻气的可爱模样。他的心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涨的满满的，偏了偏头调侃道：“真的没有？”

真是犯规，他也不解释！孟扬看出来了，他哥就是在逗他！

孟扬觉得自己是真没出息，只是这样他就胸口酸涩被化解了大半，只好有些不情愿地承认：“是，我就是有点吃醋了。”

华彰很是受用。他曾经不能理解为什么合作伙伴中的一部分总爱养些什么，但现在他多少能理解一些了。

所以他又继续逗下去：“嗯，所以是吃了哪些醋呢？”

“很多，”孟扬专注地盯着他，一桩一件地交代：“比如我发现，哥叫阿凌叫的那样亲，却从来都是叫我全名。”

“哥也叫叫我吧。”

华彰先前只认为这是一段交易关系，自然没有必要专门有什么亲昵称呼。现在尽管这一点他仍没打算改变什么，但他已认定对孟扬的宠爱都是值得且心甘情愿的，那么这点小小的心愿自然不成问题：“好。那我要叫你什么？”

孟扬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再一次感受到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