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彰疲倦地往他眼神所示意的地板扫了一眼,他现在并没有什么闲情逸致介意这个了,脑子涨的厉害,摆了摆手往沙发走,整个放松陷了进去。疲惫的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保洁会弄干净。…好了,现在你要说什么?”
孟扬看了看他眼下的乌青,心疼又愧疚。他把鞋子换好,走到沙发边上,问他:“您的房间在哪?”
“二楼。怎么…干什么?!”
是孟扬二话不说弯下身子把他横抱了起来。
瞬间的天旋地转让华彰有些惊慌,下意识地去攀上孟安的肩背以保持安全,等他站定了,这才意识到他现在正被孟扬公主抱在怀里,他又皱着眉不自在地挣扎起来。
孟扬托稳了他。青年的臂膀结实有力,从容又稳当地抱着他就往楼上走。
这种不容推拒的姿态,让华彰即刻联想到昨天几乎延续了一个晚上的强制性爱,头皮发麻:“你放开、孟扬,我今天是真不行了…”
孟扬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现在知道懊恼昨晚酒后的任性了,急忙安抚:“没有、华先生,我是带您去休息,我不会做什么的。”
闻言华彰才安静下来,他本来也没剩什么力气了,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头了,索性撇过脸去。
孟扬就这样抱他上楼。距离得近,他记忆里那种因性爱而生的、带着麝香和汗味浓重荷尔蒙气息的味道已经尽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沐浴露香气、青年本身的好闻的味道、还有衣物洗涤剂的清淡气味,混杂在一起,莫名让人感到安心。
孟扬把华彰放到床上,站在床边,这会儿倒是歉疚又乖顺的模样了。他斟酌着道:“华先生,昨天晚上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我没有带套。真的很对不起您。但请您放心,我没有什么疾病,都有在定期做体检,我带了报告来。”
说着他就从一直抓在手里未曾放下的袋子里头拿出几张纸来,那上头有一些门列的血液指标和医院的盖章。他特意折了折,让关键信息能够第一时间展示出来,再递给华彰。
“我每一次…都有好好戴套的,”他顿了顿,诚恳十分地补道:“这种不负责任的失误行为真的是第一次…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些,您来我以为是在做梦…。”
所以是梦的话就可以这么胡作非为了吗?
华彰实在头疼厉害,简单扫那报告一眼,便指着床头柜说:“你先放那儿。”
然后又指了指衣橱:“帮我拿套睡衣。”
孟扬照做,并理所当然地要给他换上。华彰抬抬手想要自己来,末了想到孟扬早就把他身体无论哪里都看了个遍,又何必在被他折腾到这种境地还要逞强自己穿衣,索性由他去。
他都这样带着体检报告自己找上门来,百般依顺的模样,可和先前拒绝包养的姿态全然相反。显然年轻人后悔自己任性,没能好好把握机会,现在终于是想清楚了。
喝酒之后是凶了点,没个度。但这个应当调教调教就好。华彰就这样迷迷糊糊想着,几乎就要这样睡着。
孟扬刚才抱他的时候就有所察觉,现在便顺势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他早有预料,也已经买了药来,便开口提醒:“华先生,您发烧了,先吃了药再睡。”
酸疼和疲倦袭来,华彰只想睡觉,仍然往被子里钻:“我没事。醒了我再找你算账。”
“我在网上查到...”孟扬倒没有对他后半句威胁感到害怕,他只是犹豫着开口,手指不自在地搓了搓鼻尖:“说是射在里面了不及时弄出来,会闹肚子的。”
那个“射”字被他说得很小声,好像昨天晚上荤话说尽的人不是他一样。
华彰毕竟也没有被内射的经验,怎么会知道这个。这下他才意识到为什么早上会肚子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