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后封幌抓着封对月的手说:“太子,你怪父君么?”

封对月听他还试图用君臣身份来压制他,惨然一笑说:“父君是天子,天子做什么,身为人臣,能不受住吗?”

他又是一笑,可是眼底水光浮了起来,继续说:“臣会受住,因为臣答应了父君,臣会听话,臣当父君唯一的太子。”

封幌见他语气悲哀,心底不自觉地更焦虑,烦躁闭眼,“太子,这件事是朕对不住你。”

“臣只想问父君,”封对月艰难发问,“那孩子,是臣之弟吗?”

封对月想知道那孩子是不是龙种,至少,如果不要他的孩子的话,也不要和他人共孕生命。

却听见他的父君说:“是……那是,朕的孩子。”

封对月脑袋嗡鸣一声,脑袋有弦啪的断裂。

“赤儿?!”封幌托住太子发软的身体,才发现太子的身子竟然如脱水浮萍一般,皱眉问,“你的身体为何如此虚弱?”

封对月忍不住啜泣起来,哽咽问:“是臣不好么?”

封幌眼神一颤,咬牙低道:“不是,是朕不好,孩子的事,朕有朕的想法。”

他又说:“赤儿,朕会补偿你的。”

封对月更是哽咽,他知道他的想法,他的想法就是从杀害他的孩子到让他永不受孕。

他眼泪啪嗒滚落,男人抱着他让他发泄,他在男人怀里哭了良久,待很久之后他抬头,抬头已是另一种神色,他借力玉石桌面问:“父君,比起她们,臣如何?”

封幌听之抬头,见太子清美脸颊下,纤细妍骨上一身奢美宫装。

他脱去简约,少见地装扮起来,银白色的白鱼服打底,低奢的宽袍金纱外罩,头顶镶金白玉冠,光洁额角垂饰几缕散发,他面若月华,水目秋波,封幌见他泪湿的脸颊不仅不颓丧,反增病态的美感,唇上泛着苍白釉色。

封幌摸他柔腻脸颊说:“朕从未看过她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