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下宫腹已经损伤,若再晚发现一点,不止会滑胎,这辈子都不可能受孕了。”

封对月听到这话,耳边像有雷声炸响,他问:“我这胎,有多久了。”

使君子说:“一个多月,至多不超过两个月。”

封对月脑袋一嗡,他突然推开使君子,以不可能的力量站起来。

“殿下?”使君子怕他冲动,去拉他。

“你放开,我要去问他!问他……”封对月说着眼泪也一起掉了下来,他孱弱双手迸发出力气推开这个不相干的人,往干封殿走去。

他走得很急,使君子一时半会追不上,等他追上的时候,他发现太子殿下在转角处停了下来,“殿下?”

太子殿下前面有一个侍官和几个美人。

封对月看着那些女人问:“这是什么?”

“殿下……”侍翁颤栗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

封对月说:“本宫问你,这是什么!”

他的自称一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侍官和美人们顿时扑通跪下。

其中有一个略小的女子拉着另一个女子急喊:“侍翁,云姐姐不能跪的,她有孕了,怎么能跪啊。”

那女子的无心之言,令封对月感觉到了今天最大的冲击,他去看那女子,那女子很惶恐地低着头,他什么也看不清,反倒是眼前地动山摇,耳边侍翁训斥那说话之人,他没有脸面再留,踉踉跄跄躲开了。

走到转角处,他手扯住一把秋海棠,海棠叶子从他指间滑去,他身子完全软倒。

又被男人接住,男人问他:“那人,就是陛下吗?”

封对月面如死灰,没有力气回答。

使君子看他闭上眼睛泪流不止的样子,感觉怀里的骨架轻得不像个成年人,他比刚见面那会还瘦,仿佛身体在穿戴得整齐的衣服下早就千疮百孔。

他也不禁眼眶泛红,恳请着说:“你让我帮你,让我帮你好吗?”

封对月一阵哭腔憋得太久,因为松动忍不住大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