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明目张胆的地下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而其他人看着连简松意这种爱惹事儿,长得帅,家境好,有保送资格,还有完美男友的人都开始沉迷学习,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资格堕落,于是也都静下心来,备战期末考。
南外终于罕见地正常了,师生们的智力水平也终于恢复到了一所重点高中应该有的样子。
而2020年南城的第一场细雪也在一月末悄然而至。
北城的雪,来得猛烈又狂肆,偌大的雪片夹杂在干冷的寒风中,打得人措手不及,而南城的雪,却像这个城市一般,湿润又温吞,在夜里无声无息地落下,安静地让人无法察觉。
只是第二天起来一看,才发现光秃秃的梧桐枝上已经挂起了微薄的积雪,路边常绿的冬青草也沾染上了白。
这雪,也就算下过了。
像唐女士这种要睡美容觉的贵妇,往往瞧不见,却便宜了凌晨苦熬的高三学生。
简松意往后翘着椅子,看向窗外,只见对面砖红的小楼二楼的窗口还亮着昏黄的灯光,映照出纷纷扬扬落下的细雪,在沉黑的夜里,显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平淡和温馨。
灯也温柔,雪也温柔,雪的那头,灯光里的人,应该也很很温柔。
如果换成小时候,自己这会儿估计已经趴在窗台上,朝着对面大喊:“淮哥哥,淮哥哥,下雪啦!可以堆雪人啦!”
喊得整个小区的人都能听见。
但是南城的雪,哪里能堆得起来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