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芳带着孩子在杨杰的站段过年,一直没回来,直到正月才回来没几天,孙母又带着人找上门来闹。
杨桂芳直接将人一锅端,将来的几人全送进派出所,还让人给孙家男人递了话,要告他们污蔑、闹事嘴,让孙家去领人。
孙父丢死老脸了,气的把门都甩掉了。勒令全家谁也不许去领人,让她们自生自灭。
杨兰英到的时候,派出所调解室闹成一团,孙母对着杨桂芳从家属院骂到派出所。
亲闺女把亲娘送进号子?
孙母激动的啥也不管了,火力全开,一个小时过去,骂人的词都没重样。
连派出所调解的女民警都无奈了,这老大妈的嗓门传出去二里地,自己说啥话都被盖住,人家完全不听。
边上应该是孙家的几个儿媳妇们,杨兰英认不清。孙家的儿媳妇她只认识大儿媳妇,这两个都不是。
王巧莲拉着刚进门不久的老三媳妇,站在孙母背后壮势,不时还添油加醋附和几句。把新媳妇的老三家的看得直皱眉,心中已经后悔死了,早知道这样,她真不该听了王巧莲的撺掇,显示自己跟婆婆亲近还趟进这趟浑水。
杨兰英坐下,一直等孙母骂累了,声音小了,才幽幽开口,“孙家的,一段时间不见,连派出所都敢撒泼了,脾气见长啊!”
孙母立时将目光锁定杨兰英,更让她火大的是那句“孙家的”,什么意思,以前这人见自己都是亲亲热热叫“亲家母”,现在连面子都不顾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以前的亲家母。哼,我闺女以前在家的时候,懂事孝顺,现在给你当儿媳妇,爹也不要了,娘也不认了,为了二百块钱,把我这个当妈的告到派出所来。去问问有天理没有!”
一边说着,更加来劲。
杨兰英:“是没有,我都没见过这种天理,为了给闺女要钱,胡诌诌二百块钱,非说人欠你的,还在闺女们前边闹了一个多月,过年都过不安生,真是没见过这种当娘的!”
这亲家母,以前觉得有点扶娘家,重男轻女,脑子不清。但说话做事,倒也在外边有两分体面,能顾全脸面。
却不知道现在怎么变化这么大,说话尖酸刻薄,撒泼骂人张口就来,别说体面,她连自己那张脸都不要了。而且说话也刻薄的很,怎么变化这么大?
杨桂芳刚才跟调解员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报案后的笔录都已经做了,现在她拉起婆婆,“妈,不用跟疯婆子说这么多,走,咱回家。”
“你给我站住,别以为把我弄到这,我就会怕你。我一没偷二没抢,当娘的跟闺女要钱,天经地义。说到哪都是这个理。你不给也得给。”
调解员都听不下去了,刚才说是闺女骗了儿媳妇的钱,现在又说闺女给孝敬钱。到底什么钱?
刚才说断绝母女关系,让公安把人枪毙,现在又说娘跟闺女之间天经地义。这老大妈脑子不正常吧,前后矛盾。
“行,那就看看谁怕谁,让公家断断,这是什么理!”
杨桂芳如她所愿,一纸诉状告上去,炸开了全市的锅。出嫁女告娘家,这是他们市的第一例。
当然她诉状写的不是孙母,而是孙连成和王巧莲夫妻。
看着穿制服的人来来往往,王巧莲吓到了,腿软的起不来,话也说不成,没到开庭,只调解就认了错。
但即便如此,杨桂芳跟娘家兄弟闹官司一事也被传得轰轰烈烈,与娘家老死不相往来更是铁板钉钉。
孙家在外边被指指点点,所有姓孙的都埋怨二房,而二房将这股气全撒到王巧莲身上,孙母病的躺在床上,指着她咬牙切齿,“要不是你说被诓走二百块钱,老娘我一把年纪,至于落到这个份上,现在连出门都得低着头,我们家怎么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