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小杰就说他,提这些干啥。”牛大民一想起当年愣头青模样,忙往嘴里灌了口酒,却不料,灌的猛了,咳嗽的脸更红。

银花抱起小儿子,借口去把尿,连忙出去了。

桌上三个年纪大的,这下小的更欢了。

牛老汉笑完,还真想起个合适的媒茬来。

也是巧了,他的外甥孙女,就是上回买了陈佩工作的孙桂芳,也是相看好几个,却瞧不到中意的。

孙桂芳的弟弟已经订亲,着急尽快将她嫁出去,好腾出房子有新房。最近孙家一家子人都催得紧,让她差不多算了。

他上次路过拐到孙家,没待一会就受不了出来了,那架势,全家齐上阵,真是让人听得脑子都快炸了。

“桂芳你也见过嘛,年底满十八,工作也有了,跟小杰年岁也差不多,我看行。”牛老汉就是觉得,桂芳和陈家有缘分。

杨兰英自然是见过那姑娘的,她替陈佩过户岗位那会,孙桂芳拉着她的手,感谢了好久,那张嘴很会说话,让她印象深刻。

这么一想,还真是良配,老四话少不会说,正好配个通人情世故的媳妇帮衬着点。

她越想越觉得好,当即问陈杰,“老四,你牛大爷为你操心人生大事,还不敬你大爷一杯酒。你说见不见呀?”

陈杰这下真是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我,我,要不认识下吧。”

“哈哈哈哈,”大家看他这副模样更好笑了,顿时笑开,牛大娘当即表示,她等下一出馆子,马上就去孙家为他说媒去。

欢乐的氛围中,大家都没注意到,站在饭店门外的陈响。

看着这一幕,陈响扎心极了。

他重新回去上班后,被宋站长穿小鞋,调去办公室说是写稿子,结果一篇稿子不用他的不说,站内什么杂活脏活累活全扔给了他。

全站人明面上都同情他被戴了绿帽子,却心里都知道,他是宋站长要整的对象,没人敢跟他走近。

陈响无数次都想掀桌子走人,却又不得不弯腰继续干,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

陈家一家其乐融融,没人在乎他。

向家阖家团圆,也没人在乎他。

如今好不容易想出来吃个饭,还要看他们笑容开怀。

陈响眉间阴郁,眼底流动的全是嫉恨,定在原地看了片刻,转身离去。

杨兰英似有所觉,回头扫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只能作罢。

吃过饭,两家说说笑笑回去,牛大娘果真雷厉风行的要去孙家,只是还没送走牛大娘两步,杨兰英便瞧一人眼熟。

“是……陈力家的吧?这是怎么了?”陈力当年娶媳妇,她作为二婶还迎过亲。

陈力媳妇哭得眼睛肿成核桃,脸都肿了,看清是杨兰英,噗通就往下跪,“二婶,求求你帮帮忙吧。陈力他被人打了,现在躺在医院床上,医生说要开膛破肚做手术,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呜呜呜。”

她本来就是要去二叔家借钱的,如今正巧遇到二婶。

陈力肋骨骨折,什么什么一大堆,她听不懂,但需要她交钱。可陈力虽然在家具厂上班吗,却常常打牌,家里根本攒不下钱。

她手里只有十块钱,刚才去娘家借到五块,公婆出二十却遭到几位哥嫂的不满,闹了许久,只能出十块。可医生说陈力少说也得两三台手术,还要多养一段时间,要她准备好五十块钱。

这么多钱,她上哪找啊。

“你先起来,我先前让老四老五都去找过陈力,没见着他,最近他又怎么了,让谁打成这样?”

陈力媳妇摇头,这事陈力自己都说不清,她更不知道,“二婶,我知道,我公婆跟你们家关系不太好,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