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龄愣怔一会儿,认真地把这句话记在作业本上。
他实在是认真到有些浮夸了。
李阳舒感叹地摇头,追问道:“你也在等他,对吗?”
祝龄用力点头,甚至用手语比出相同的动作。
他乱糟糟的心思忽然清晰了,无论如何,不论在哪,他要带林千山回家。
“还有,”李阳舒说:“你要记得叮嘱他,宴会上有他不想见到的人,绝对别等到那个人出现。”
祝龄全部记下来了。
李阳舒摸摸他的脑袋:“这次宴会我没有邀请函,也很不喜欢他哥哥,所以林家我进不去,要托别人带你。”
顿了顿,补充道:“我们要去找秦跃。或许你忘记了,就是那天说你偷了他手表的人。”
他永远记得那天晚上,为给江临凑下个月的生活费,他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回家。
月亮如玉盘高高悬挂,柔和的光铺满街道,烧烤摊也破天荒来了许多客人,废弃瓶子变得更多,他一边想着,今晚果然没有白白加工,一边趁座位上的年轻男人起身,过生拾他脚底的塑料瓶。
之后他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提起来,拎着脖领,像最下贱最便宜的垃圾一样,遭受其他公子哥们的审判。
他们先是骂他偷东西,后来用酒泼他,最后逼他说话,取笑他是哑巴。
要不是林千山,他真的会被轮死在那晚。
如果有可能,他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秦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