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欢被她逗得笑出声,又拿出一份地契递过去:
“悠悠,这个是单独给你的新婚礼物。”
程悠眼睛一亮,尖叫着抱住她:“天哪!时欢你还记得!”
“当年我就敢做梦说,要把程氏的大旗插在这片地,没想到你真记在心上了!”
她顿了顿,咬牙骂道,“贺冉州那个混蛋,根本配不上这么好的你。”
她凑近温时欢耳边,神秘兮兮地问:“这次跟你回来的那个大帅哥是谁?季晏淮是吧?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哦。”
温时欢笑着摇头:“那是苏家的养子,要是我没被找回来,苏家的继承人本该是他。”
程悠抿着嘴笑,眼神意味深长:“那不就是…… 童养夫?”
温时欢被她清奇的脑回路惊到:“悠悠,你谈恋爱后怎么长了恋爱脑?可得小心点。”
程悠笑得张扬:“有你在,我永远不会输。”
婚礼到了扔捧花的环节,程悠拖着长长的婚纱,径直走到温时欢面前,把捧花塞进她怀里:
“宝贝,愿我们永远都幸福。”
两个女孩看着彼此,眼眶都红了。
远处的角落里,贺冉州贪婪地望着那个明媚鲜活的身影。
他想起自己和温时欢的婚礼,那时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带着幸福又娇羞的笑,在神父问 “是否愿意” 时,轻轻点头说 “我愿意”。
那时候的他,满心都是娶到心爱女孩的庆幸,偷偷期待着有一天她能爱上自己。
他是有多笨,才没发现她眼里那么明显的爱意?
说好要让她幸福一辈子,结果他连一天都没做到。
贺冉州举起酒杯,像在惩罚自己似的一口灌下。
助理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贺总,老太太让您…… 把温小姐请回去。”
20.
贺冉州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滚。”
现在才知道后悔?
晚了。
就像他,永远也不配得到温时欢的原谅。
温时欢到停车场取车时,后颈突然泛起一阵寒意。
多日的训练没白费,她几乎是本能地侧身闪躲,同时抬脚踹向身后。
正中方雨薇小腹。
方雨薇被踢得踉跄后退,手里的刀“哐当”落地。
温时欢上前一步,一脚把刀踢到远处,眼神冷冽地看着她。
方雨薇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此刻更显狰狞,所有恶毒的话像泼脏水似的砸过来:
“我们都是孤儿!凭什么你能拥有一切?安安分分做你的孤儿不好吗!”
“我本来都要成功了!你为什么非要活着回来!”
“我现在生不如死,你满意了?!”
温时欢看着她,没有半分同情:“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方雨薇,你让人把我沉海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你本可以有别的选择。如果当初你愿意和我做朋友,或许现在会是另一个程悠。”
方雨薇冷笑,眼神淬着毒:“看你过得好,比杀了我还难受。我死也不会和你做朋友!”
温时欢没再理她,很快,接到通知的警察赶来,将仍在嘶吼的方雨薇带走。
季晏淮迈着长腿走过来,语气带着后怕:“大小姐,您又忘了。”
“该在确保安全后再放松警惕,尤其是对穷途末路之人。”
“她身上藏了易爆物,幸好被提前排查掉了。”他顿了顿,从兜里掏出一枚金色徽章,递到她面前,“不过,您刚才的反应很出色,这是奖励。”
温时欢怔怔地接过徽章,指尖触到上面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