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尔跑过来抱住他,双手勾住脖子,头扎进他怀里,她依然说着那句早就在信息里表达过的话,“你怎么这时候过来啊。”
在她看来,景栖迟大老远来一趟必定怀揣看场球的心愿对于一个从小熬夜追比赛的人来说,现场看一次英超大概可列入人生待做事项。然而这时节正赶上冬歇期,所有比赛停摆,她想不出他不再等等反而用尽年假的理由。
景栖迟略过问题,反过来问,“穿这么少冷不冷?”
周围人穿戴尽是棉衣羽绒服,他抱着她单薄的身体一阵心疼。
“不冷。我出门晚了怕接不到你,打车过来的。”欢尔说着,却也任由他摘下围巾转移到自己脖子上,尽管进机场一路小跑已然汗渍渍的。
“就怕你照顾不好自己,被我逮到了吧。”景栖迟系好围巾,又抓起她双手,“还不冷,手这么凉。”
他一边搓她的手一边哈气取暖,热度来得太慢,干脆拉开羽绒服拉链把着她的手送进去,欢尔贴着毛衣环住他的腰,熟悉的温度与久违的味道,一时间惹得她要哭。
景栖迟揉揉她的头,“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
过去的三个月里,他们的联系着实不似一对情侣。尽管知道欢尔忙自己也难以抽身,可那种若有若无的冷淡总让景栖迟挂心。他似乎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可仔细一琢磨却又说不出具体原因,每次想去问欢尔又怕扰到她工作,这种情绪整整持续到飞机降落。
见面就好了,欢尔笑起来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一切都好了。
并非感情不够坚固,亦非彼此之间有了隔阂,只是太久没见让那些堆积的情绪找不到一个出口,独自消化总归没那么容易。
“我气啊。”欢尔仰脸看他,“可也没气到你都来了还能装生气。”
太可爱了。
景栖迟忽然很想发条让全世界都能看到的消息我女朋友太可爱了。
坐地铁回去的路上,欢尔说起祁琪,“琪变了好多,你见到肯定会大吃一惊。我们圣诞出去玩酒店车票她一手包办,还提前查了不多攻略。那会儿她和宋丛来学校看咱们还因为住民宿吵架,现在别说民宿了,在青旅里都能呼呼大睡。”欢尔顿了顿,“今年毕业她说想留在这边,因为自由。”
景栖迟点点头,“出来这么久大事小事全靠自己,怎么都会变的。”
“想想也可惜,若是现在宋丛遇到她,不见得会是那样的结局。”欢尔说完一脸紧张看向景栖迟,“这话你知我知,被漫漫听到得一刀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