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应棠松开人,眼波流转中像是承载了千言万语,可他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陈温的肩膀转身离开。

这道城门已经很老了,风沙是它的面妆,沉默是它的语言。

来往的商客络绎不绝,他们回来也好,途径也好,疲惫也好,欢喜也好,总归是有表情的,有渴望的,可陈温心脏像是空了一大块,不疼,而是一种漂浮在半空中心无所定的感觉。

直到一抹白衣负剑的人走过来。

他背起陈温,一步步往城里走去,走过大街小巷,卖花的女郎,调皮的孩童,白色热气后大笑的老板,端上一碗清汤面,两个肉包子,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动人。

“师尊。”

白衣人嗯了一声。

“师尊。”陈温又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