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鸥发现他的目光有些不对劲儿,伸手摸摸他的脑门才发现已经滚烫。
不由得气急,“我就说让你不要带着伤出来,好好在房间休息!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发烧了!若是发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大概真是烧傻了,晕乎乎的对着她笑,却不说一句反驳的话。
段晓鸥拉着回到住的地方,扒了衣服就发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渗出大量的血,应该是被猴子那一拳打的,伤口又裂开了。段晓鸥自信观察,觉得还是需要去医院,“你这个伤,最好还是缝针,要不然很容易开裂。”
蒋夜寒已经躺在床上,唇色惨白,“你给我缝吧。”
他如此抗拒去医院,段晓鸥也搞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猜着医院怕是有什么他不愿意说的内情,抑或是这里的医院不怎么好?她来缝当然是行的,作为外科医生,她的技术没得说。只是,工具不全。
“有什么用什么吧,我不讲究。”蒋夜寒说的很随意。
可明明讲究的人是段晓鸥,将手头上的东西清点了一下,段晓鸥心里有数。针、线,没一样是专业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日常缝衣服的配备。
实在找不到专业的东西,只能硬着头皮来。
就在段晓鸥如此焦虑的时刻,蒋夜寒从裤兜里摸出一片药,“别的没有,这东西准够。”他说的是止痛药。
段晓鸥有些慌,“你还敢吃这个啊。”
虽然说止痛药实在是太常见也太常用,可是刚从那样的市场出来,段晓鸥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这东西到底该不该用,能不能用,她还真是心里打鼓。
第一次有了怀疑科学的想法。
蒋夜寒伸手摸摸她的脸,“放心吧,我见过那些成瘾的人,都是成把成把的吃,跟我不是一个计量。”
“那,我就要开始了。”
第371章 我没有爸爸,只有妈妈。
段晓鸥感觉自己是拿出了毕生的学识,从前做过那么多次手术,都没有这一次谨慎小心,没想到缝完了伤口,就听蒋夜寒悠悠叹了一句,“你这个手艺不怎么样啊。”
再看他,满脸冷汗,唇色也发白,看起来真的非常不好。段晓鸥手都在颤抖,她真的很小心很小心了,怎么还会这样。突然就觉得很挫败,学了这么多年,也算有一定的实际经验,哪想到在最心爱的人身上,却不能施展。
感觉到她的挫败,蒋夜寒哈哈笑,“我开玩笑的。去哪儿找你这么好的医生。从前我都是自己随便搞搞,没有这么郑重其事过。”
这话也对也不对,他自己胡搞的时候倒也不觉得疼,反倒是看她一脸心疼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的再给他处理时,疼的心抖。蒋夜寒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人疼的时候才会觉得痛。无人问津的时候连痛苦都是被忽略的,麻木的过每一天。
扯开嘴唇笑笑,竟撕裂的唇肉,渗出血来。
段晓鸥转身去拿棉签沾了水来给他润,然后扶他起来喝水。
这一晚,蒋夜寒一直高烧,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说小时候,母亲丢下他离开蒋家改嫁,也说父亲娶了继母回家,当时怀孕的时候,没少欺负他。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格外的想念妈妈。
坐在床边守着他,段晓鸥莫名心酸,可能人在病弱的时候,都会想起妈妈。尤其是他这种家庭关系复杂的家庭。
“睡吧,都过去了。”
蒋夜寒接连发烧了三天,段晓鸥尽心尽力的照顾,年纪不小的男人,彻底成了小孩子,好像什么都不会做了一样。当然了,段晓鸥也想要宠着他,身在他乡,感觉曾经的那些痛苦纠缠都不重要了,天地间好似只有他们两人。借了房东太太的厨房给蒋夜寒熬粥,这里的牛肉最好,段晓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