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听下来,会对母子俩这一天的生活清楚了解。
以至于到此时此刻,他竟然开始怀念起在花城园时他们三个一次吃饭,他安静的听着那母子俩唧唧呱呱说话的时光。
看得出来肉肉并没有在花城园时那么放松,他小脸板着,看起来很严肃,也很防备。
想了想,蒋夜寒还是多说了一句,“你妈妈不舒服,等下我们给她送饭上去好不好?”
肉肉嘴里含着食物,知道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不雅,就望着蒋夜寒猛点头。
一脸的兴奋。
在这个地方,能让肉肉产生安全感的人只有段晓鸥一个。
坐在桌子对面的‘蒋夜安’眯眯眼睛,他回国前,庞舅舅可是拍着胸脯跟他说,肉肉这个孩子最爱他爸爸,跟亲爹不是一般的亲密。那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孩子对他有一丝丝的亲近感?
不过很快他就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相比于还是个小屁孩的肉肉,他目前更大的竞争对手显然是蒋夜寒才对。
饭桌上发生的一切蒋国勋看在眼里,尤其肉肉下意识的往蒋夜寒身边靠的动作,他看了心情颇为复杂。蒋夜寒说会把安安的孩子当成亲生儿子养,他原本是不信的,可看起来,肉肉对他的依赖是由心而发,完全不作假。
让孩子在一个没有父母的环境下长大比较好,还是在一个父母双全的环境下长大比较好,这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
蒋国勋陷入沉思。
饭后,蒋夜寒亲自端了餐盘上来给段晓鸥送饭。
肉肉跑在他前面,很积极地给他开门。
段晓鸥已经穿了衣服,这会靠在床头在划手机。
“妈妈。”肉肉进门就叫,然后吧嗒吧嗒跑到床边,“妈妈,叔叔让厨师伯伯给你做了茶叶鱼片,很好吃,你快点吃呀。”
蒋夜寒跟在肉肉身后进门,进来也不说话,就是主动拿了放在床上的小桌子给段晓鸥架好,又把餐盘放上去。一切都准备好,让她进食。
段晓鸥躺在原地不动。
他微躬着身体抬眸,“要我喂?”
段晓鸥从他手里拿过筷子,她坐起来的时候眉头皱的很紧,蒋夜寒就知道她是疼了。
愧疚又多了些,刚准备伸手给她揭开汤碗的盖子,就听段晓鸥问,“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随时。”他答。
他并没有囚禁她的意思。
自始至终,她的眼睛都没有看他一样,就那么低垂着眼眸,消极抵抗的意味儿明显。蒋夜寒盯着她的低垂的睫毛,还有她拿着筷子的手。她的皮肤是真的白,冰肌玉肤,尤其是下午哭过,又被他折腾,此时皮肤泛着红,有一种接近于病态的嫣红色。
让人心生怜惜的同时,又想要蹂躏。
段晓鸥低着头不说话,其实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能说什么呢?蒋夜寒一直都是这样,说她随时都可以离开,可是下午又那样对她。现在她根本走不了。
肉肉在床边眼巴巴的看着妈妈,等着妈妈吃那道他喜欢的茶叶鱼片。
段晓鸥不想让孩子失望,不管她正在经历什么,在孩子面前,都要粉饰太平,让一切都变得平稳和顺。
尤其是现在突然搬家,孩子需要适应新的环境,她顺着孩子的目光夹了一片鱼来吃。其实她下午的时候蒋夜寒把她嘴巴里能咬破的地方都咬破了,现在吃什么都是一股子血腥味。尤其是鱼,吃到嘴里伴着血腥味,更是腥的厉害。
可是肉肉兴奋的很,“怎么样妈妈?好吃吗?”
段晓鸥生生咽下去那一口鱼,连刺都没有吐,点头,“很好吃。”
肉肉开心起来,跟段晓鸥打商量,“妈妈,我能不能请两天假在这里照顾你?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