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具体是谁对她不满,总归是她自己没有做好,才会引来不好的评价。
排班表调整的很快,中午之前,新修改的班表就已经出来了。
拿到新的排班表,段晓鸥仔细一看,吓了一跳。一周七天,每天都要上班,七天里,只有半天的休息时间,还要调休,不定具体时间。每周有两天时间去门诊,有两个大夜班,例行查房是不变的,还有手术按照病患需求来安排。
不夸张的说,新的排班表比段晓鸥之前工作量大一倍。
吃午饭的时候,在食堂遇上茅以叔,段晓鸥少不得说起这件事,“真是太把医生不当人了,我之前还没多注意,原来医院是这么压榨医生的。”
她之前没好好研究过排班表,就按照自己的排班在工作,今天特意看了下,全科室每个医生都是这样的强度,护士就更辛苦了。她没为自己觉得委屈,反倒是心疼医务人员,这样高强度的工作,正常人那里受得了。
茅以叔笑笑,“你们泌尿科如果说把人不当人,那我们神经外科,就彻底把人当牲畜使了。”
他说的很平淡,好像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一样,段晓鸥却知道他说的话内涵着多少辛苦,虽说病患不分等级,医生不分贵贱,但神经外科的手术,最少都要五个小时起跳,他们绝对是医生届里最高强度的科室之一。遇到危重病人,二十几个小时一台手术的情况都有过,医生直接在手术室里吸营养液续命继续工作。
想想都心累。
她嘀咕,“我算知道为什么有人看我不顺眼了,太正常了,要我,我也看不顺眼。”
医生这份工作太特殊了,干着最辛苦的活儿,挣着相对于商人来说微不足道的工资,这时候出现一个段晓鸥,在医院,上级照顾,不用上夜班不用加班,在外,还能谈生意风生水起,登上财经杂志。
谁能不嫉妒,都会意难平。
茅以叔瞪大了眼睛,“怎么了?谁看你不顺眼了?”
她摇头,“没谁。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从今天起要开始值夜班,坐门诊了。感受一下一线医生的真实生活。”
茅以叔皱皱眉,段晓鸥不上夜班他是知道的,虽特殊,他却支持,有他们这些男医生,何必让女同志晚上熬着。他在自己科室都是主张不让女医生值夜班的,尽量男医生来做。
“为什么?”茅以叔想着她之前说有人看她不顺眼的话,“需要我去跟吴主任说说吗?”
段晓鸥摇头,“不用。我也不想搞特殊,别人能做的,我当然也行。拿着一样的工资,怎么就比别人金贵了。没问题,我能行。”
她一脸的坚定,让茅以叔想要去帮她说情的打算都无法实行。
只能叹气,“你别逞强,你跟我这种孤家寡人不一样,你还有孩子要照顾。”
女性在职场上,还真是不自觉的就会被照顾。但这种照顾到底是好是坏,段晓鸥认为是不好的,如果其他人都惯性的带入,女医生不敬业,或者说因为女医生结婚生子后就没办法全身心的投入工作,那么往后在医院招聘甚至医学院招生方面都会收紧女性的名额。
这不好。
“没问题,我能做到。”她不能让其他人给她盖章是个不敬业的医生或者说她是个关系户处处被照顾。
任何时候,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使否面评价改观。
信心满满地开始按照新的排班表工作,也顺带影响了生活。
因为有夜班,需要值班,所以她的工作时间变得不再那么固定,接、送肉肉的工作就不能保质保量的完成,很多时候需要靠段绸接、送肉肉。相比于以前住在花城园,接孩子放学,步行走路就能回家,现在这样需要乘公交地铁的行程,难免辛苦。
段绸坚持了一周,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