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鸥已经彻底醒了,从床上坐起身来,拿了原本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来喝水,“你不用道歉,这很正常。”

她一点也没有因为他挂了她电话生气,原本蒋夜寒就是这样的人,他忙起工作来,怎么可能因为对象是她,就打破常例。才不会,他始终都是不会为私情动摇的那个男人。

从前的她尽管失落,觉得自己不重要,却也佩服。该是这样的,无论男女,要都能做到像他这样心无旁骛的去做事,应该都能成功。

听着她喝水咕噔咕噔的声音,蒋夜寒自己也咽了下口水,随后说:“我会设置一下,以后你来电,会有特别提醒,这样我就不会遗漏你的来电了。”

他还是想补救.......想要很用力的告诉她,她是不同的。她语气里的平淡,让他明白,她对他,其实是没有任何期待的。不会因为他没接电话而生气,也不会因为他没回电话而着急。心里难免失落,那种捧着手机心心念念一个人的状态,他有,也希望她能对他也有。

不知道该悔恨自己过去作孽太多,还是该懊悔如今他做的还不够。

段晓鸥不明白为了这么个小事情有什么好一再解释的,她擦擦嘴角,随意说道:“不必,往后应该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

她想不出还有什么需要她主动联系他的机会。

深吸一口气,蒋夜寒缓过心口的闷痛,转移话题,“肉肉的生日过的怎么样?开心吗?有没有录视频?回头给我一份,我看看。”

白羽骑还真录了像,并且放在硬盘里,做了永久保存。

提起肉肉生日,段晓鸥略有些惊讶的说:“你不知道?”

她以为他该是最早得到消息的那一个。

“什么?”蒋夜寒不懂她在说什么。

段晓鸥想,蒋夜安回来的消息在圈子里早已经人尽皆知,她告诉蒋夜寒也不算泄露消息,反正他迟早都会知道。

“蒋夜安回来了。”她说。

肉肉的生日宴会已经过去快五天了,段晓鸥带着母亲孩子搬了家,住在了距离人民医院更近的小区。她也一直等着蒋夜安后续的动作,却没有等来什么,这几天,她过的很安生。

蒋夜寒着实惊讶了片刻,才开口,“他是什么人?”

他没有问蒋夜安怎么起死回生之类的问题,直接就问这个回来的‘蒋夜安’是什么人,可见他根本就不信这个蒋夜安是真的。

段晓鸥心里莫名就有点踏实感,跟她站在同一立场的人,又多了一个。

“不知道。”段晓鸥靠在床头,人有些疲软,“是他妈带来的人,我怀疑是不是私生子之类的。长相动作十成十的相像。”

在肉肉的生日宴会现场,段晓鸥跟蒋夜安其实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只是透过蒋夜安对着蒋国勋说的几句话觉得不像是蒋夜安一贯的作派,但这个看法主观意识太强,她没有说。

“好。这件事我会去查。”他说。

段晓鸥急忙阻止,“别了。”

“嗯?”

“这事跟你没关系。”段晓鸥觉得这完全是蒋家内部的事情,跟他没什么关系了,“你查,被人发觉了就会说你居心叵测。如果查出是假的,也不会有人相信你,只会觉得你是栽赃嫁祸,为了抢财产。这件事你躲远点,不管真相是什么,都跟你无关。”

这个‘蒋夜安’不管是什么来历,蒋夜寒都不宜插手,他不管怎么做,只要有动作,都会被泼脏水,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怎么跟我无关。”蒋夜寒声音很沉,“段晓鸥,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没有离婚?”

离婚?

段晓鸥觉得这两个字莫名其妙,她从没有想过离婚啊,一次都没有。

随即很快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