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夜寒只是因为摸到她手心的汗，觉得她一定很紧张才想安慰她。没想到竟然把这人气的红了脸，咬牙说话的模样看着像是已经到了奔溃边缘，尽管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他还是忍不住笑。

“就这样挺好的。”

这才有女主人的气势，一脸要吃了他的表情。

周围的‘吃瓜群众’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戏码？

蒋夜寒冷眼一扫，举起手，看了眼手表，“我只有两个小时时间，给我快点！”

他这一嗓子，不管是他带来的人还是蒋氏这边的人，都跟自动上了发条一样，从刚才‘吃瓜群众’的状态瞬间转变成‘谈判精英’，动作快速，态度专业。

段晓鸥心里小声感叹，这变脸速度，可以去演川剧了。

蒋氏最大的会议室里，两边谈判代表对面而坐，蒋氏先是拿出了拟订好的合同，一人一份发放下去。

段晓鸥也有一份，她翻开看看，并无新意，就是昨天她拿到的那份霸王合同。

因为见过，所以段晓鸥的态度很稳定，蒋夜寒看起来也不动声色。

魏肃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这是合同？你们还不如直接把21条照搬过来，我看还直接点。”（21条著名的丧权辱国条款。）

蒋氏这边鸦雀无声.......

魏肃手指就差指在段晓鸥身边坐着的一位男士脸上了，“白羽骑！你说说看！霍普金斯大学法学专业就教你起草这样的合同吗？霸权主义的地方呆的时间长了，回来就照搬原套。说好的公平公正呢！”

段晓鸥觉得吧，这合同是离谱，但单独挑一个人来骂，不太好。

这合同不可能是她身边的这位白羽骑一个人起草的，而且，以蒋国勋的性格，他绝对是这合同的主导。

惹不起大boss，就骂下面办事的人，其实没必要。

人家一个霍普金斯大学的高材生，被指着鼻子骂，多伤自尊。

段晓鸥出面缓和，“行了！就事论事，合同你们不满意，可以具体说出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商议，上来就人身攻击是什么意思？这是商业合作谈判的场合，不是你们私人聚会，更不是黑社会争地盘。”

魏肃一脸憋屈，“这合同每个字都不满意，还怎么谈！”

他是真没想到蒋氏会如此厚颜无耻，明明说好的合作，结果搞了这么个狗屁合同，这都写的是人话吗？利润全拿走，运营一分不出，这哪里是合同，完全就是割地赔款的单方面受辱条款。

这一次不等段晓鸥回家，蒋夜寒开口了，“魏肃，你要不先回去。”

“我不！”魏肃知道自己不该情绪如此激动，谈判最忌讳露出真实情感，这样很容易被对方抓住痛处。可他一看这个合同，还在乎什么。现在他怎么可能走，就这份合同，不仅能让全公司的努力白费，还有可能要搭上他们在其他产业赚回来的盈利。

不行！他不能走！

蒋夜寒不管魏肃，翻开合同的草拟稿，开口，“开始吧。第一点，你们算的运营成本偏低，你们做过相应的市场调查吗？具体的数据来自何处？”

他的切入点非常专业，上来就问数据的来源。

段晓鸥对合同具体起草的过程不了解，所以此刻，她选择少说话。

被蒋夜寒一个问题问的全体封嘴，魏肃自信心爆棚，轻轻地哼了一声。

“先不论这合同里双方合作的条款是否令人满意，单单说这里面出现的数据，并不能拿出令人信服的来源。数据造假这件事，国内查的非常严格，我认为这样一份数据存疑的合同，根本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资格。”

一句话，全盘否定了这份合同。

而且还不是从双方利益方面